艾方成哼了一聲,嘟噥了一句:&ldo;裝!&rdo;認命的拔下進化體頭顱上的匕首放在一邊,剁了起來。說剁碎倒也不是真要碎掉,只是切開來能保證死透,等齊祭一副熱了身的樣子神清氣爽滿身血腥的跳下來,下面的人都已經被那股銷魂的惡臭燻得不行了。阿狗也跳下來,悶聲不響的撿起了匕首,看了看艾方成,也沒什麼表示,他就在地毯上擦了擦匕首,又放回箭袋裡。也沒問接下來怎麼辦,眾人一同望向影片牆,觀察了一會兒,齊祭忽然點了點一個影片,看了看阿狗。四人一道看過去,那兒有一團安全通道的綠光,其他都是黑漆漆的,這顯然是地下的通道,而其他的攝像頭暫時沒拍到什麼……等等!&ldo;這個人!&rdo;曹涵靖忽然點了點最頂上一個影片。那是一個亮堂的大廳裡,放著沙發和桌子,面向著一個落地窗,外面已經星光滿天。曹涵靖所點著的,正是方彌,此時他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樣子,正在監控室外猶豫徘徊,他徘徊,裡面的人心裡就跟他一起轉圈。&ldo;怎麼辦?&rdo;對於這個指揮進化體把他們跟狗一樣追了半個晚上的人,除了齊祭和單桐外所有人都心有餘悸,萬萬不敢直面他。單桐看了看齊祭,就見齊祭猶豫了一下,走到一邊,默默的抖開了輪椅,坐了上去,看向眾人。&ldo;你們都別說話。&rdo;單桐示意大家推開資料櫃,&ldo;讓他自己腦補……如果他突然智商恢復了,那就拼命幹吧,齊祭也怕他,指望不上了。&rdo;推著箱子的人都看向齊祭,齊祭一點也沒有被揭短的羞赧,而是一臉理直氣壯,一副我就是怕他不服來戰的樣子。沒辦法,他們只能推開了資料櫃,握著槍開啟了門。方彌瘦長的身影站在門口,單桐已經知道他長什麼樣,看了一眼便望向別處,卻不想,竟然看到了方彌在燈光下詭異的影子!那影子極為晃悠,活像有絲絲縷縷的濃霧圍繞著人形在飄動,就好像是在炎熱的柏油馬路上看東西,使得那人影活像鬼影!他眯著眼觀察了許久,抬頭正看到方彌黑魆魆的眼睛瞟了自己一眼,他心裡一突,垂下眼去。方彌冷著臉觀察了一會兒眾人,開口道:&ldo;欣欣呢?&rdo;&ldo;欣欣&rdo;不等別人指,很自覺地搖著輪椅挪了出來,抬頭看向方彌,方彌嘴唇抖動了半晌,跪下來一把抱住女兒,哽咽道:&ldo;欣欣,不要害怕爸爸!爸爸絕對不會傷害你的!&rdo;齊祭頭擱在方彌肩膀上,她本來雙手擱在輪子上,此時被抱住,卻不妨礙她面無表情的拔出了後腰上的軍刀,她不動聲色的拔著刀,方彌卻一無所知,仍然哭著:&ldo;欣欣,你說句話,那群不懂事的孩子有沒有傷到你?!你身上怎麼了?&rdo;不懂事的孩子……要不是時機不對,單桐都想苦笑,把進化體當孩子的也只有進化體爸爸了。齊祭當然不會回答,她還在慢慢拔著刀,身邊的人眼睛亮亮的,滿眼都是:&ldo;插他!插他!&rdo;可就是這樣,齊祭卻並沒有如他們所願,她拔了一半的刀,又緩緩放了回去,隨後雙手僵硬的回抱住方彌,在一堆掉下來的眼珠子中,輕聲道:&ldo;我不怕……幫我,治病。&rdo;她說著,從小小的,髒兮兮的腰包裡,掏出了兩瓶血清,一瓶是自己的血,一瓶膿黃色的液體。她拉開方彌,在他無助的表情前,把血瓶遞到他面前,嘶啞的聲音堅定而低沉:&ldo;我病了,爸爸,救我。&rdo;說話時,她另一隻手,緊緊握住胸前掛著的膝蓋骨。臨床別說方彌,在場的大男人看著齊祭那小眼神,心全軟成一灘水。方彌幾乎要哭出來,他顫抖著握住兩瓶血清,另一隻手卻輕輕的撫上了齊祭的膝蓋,顫抖道:&ldo;欣欣,爸爸一定會治好你……&rdo;齊祭已經祭出了她所有的演技,可蛇精病腦補了什麼卻不是她能知道的了,她只能低頭看著方彌的手摸摸她的膝蓋摸摸她的大腿,在他把頭摸向她的頭時,終於忍不住躲了一下。方彌收回手,他站起來,冷著臉看向單桐:&ldo;有一架飛機申請降落,是你們帶來的嗎?&rdo;單桐思索了一下,點頭:&ldo;抱歉,我確實有所隱瞞,是你曾經的醫療團隊指引我向你求助,因為機場的原因只有我們幾人得到了跳傘降落的機會,等機場恢復,他們將在收到通知後過來,現在也差不多了。&rdo;&ldo;我曾經的醫療隊。&rdo;方彌的語氣並沒有疑問,只是臉色平淡的點點頭,&ldo;哪幾個。&rdo;&ldo;姜組長,還有兩個組員,小景和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