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方成無語的扭過頭。單桐卻對應的很自然:&ldo;當然的,我就想該怎麼處理,會不會把喪屍引來。&rdo;阿奇立刻出主意:&ldo;那邊遊戲棚很多空箱子,塞進去封住就行了吧。&rdo;&ldo;那走吧。&rdo;兩人抬著屍體走遠,路上很多人看到他們都自動讓開,避之不及。艾方成看兩人走遠了,左手邊阿狗悶聲整理著蒐集到的小飛鏢,什麼樣子的都有,有手扔的飛鏢,標準的弩鏢,還有長長的弓箭,他把弓箭按照弩鏢的長度切斷,又捨不得剩下的棍子,於是把那些棍子砍成一段一段的,吭哧吭哧削起尖頭來。而右手邊,齊祭則鮮活的多,她把整一揹包的攝像頭隨手一擱,又從嘴裡叼著的麻袋中撈出幾個攝像頭放在一邊,緊接著剩下三個滿滿當當的袋子,她似乎有點得瑟的看了看艾方成,喜滋滋的從裡面撈出一個包裝袋,對著火光看了看,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一本正經的點頭道:&ldo;吃的!&rdo;艾方成也隨手從麻袋中撈了一包,竟然是塑封裝的麻花,保質期六個月,生產日期是兩個月前!如果這三大麻袋全是麻花……他肯定能會吃吐的。齊祭自顧自看著手裡的麻花,想拉開塑封袋,但是手邊放著今天的食物,她又擔心撕開後浪費糧食,想了又想,還是忍住了,吃起了手邊早已冷掉的泡麵。艾方成於是研究起麻袋裡的食物,原來並不是只有麻花,還有一些所謂的特產,什麼蕎麥茶,塑封柿餅,醃製筍乾什麼的。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有些能吃,有些……蕎麥茶什麼的,好吧,生吃也算粗糧了吧。&ldo;這個,這個不能直接吃。&rdo;艾方成的架勢好像養了個三歲的女兒,拿著醃製筍乾道:&ldo;這個,很鹹很鹹,不能直接吃,要當配料,知道不?&rdo;齊祭看了一眼筍乾,問道:&ldo;鹽?&rdo;&ldo;……總結得很好。&rdo;艾方成無奈的撓撓頭,&ldo;但這個煮到菜裡,也可以吃,而且很好吃。&rdo;&ldo;不是鹽?&rdo;&ldo;……不是鹽不鹽的問題。&rdo;艾方成頭都痛了,&ldo;總之……哎,這年頭我還挑什麼,齊祭啊,好樣的,以後就該這樣,三光!吃光撈光槍光!&rdo;齊祭哼了一聲,秉持餓死鬼精神瘋狂吃麵。阿狗也放下弩箭,開始吃晚餐,速度不比齊祭慢。艾方成在西里呼嚕的吃麵聲中看到單桐和阿奇走了過來,阿奇看到地上的攝像頭,非常自覺的撿起來去安裝,齊祭和阿狗沒人搭理剩下的單桐,單桐獨自坐在艾方成身邊,沉默了許久,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ldo;感覺怎麼樣?&rdo;艾方成一下一下的捏著手裡的筍乾,忽然噗的笑了,&ldo;論煽動騷亂和群架火併,論經驗和智商,我都是在場仁兄的祖宗……哈哈!好像種馬文!&rdo;&ldo;說的不錯是嗎。&rdo;單桐低聲笑,漸漸變成苦笑,看著自己的手,&ldo;借刀殺人,買兇殺人,這種事我幹多了,沒什麼的。&rdo;&ldo;直接殺人呢?祖宗?&rdo;艾方成問得犀利。&ldo;你是一定要我哭著跟你說,我打生出來就是以洗白家族企業為畢生責任,我爺爺的遺訓就是到了孫子輩手上不得沾血,所以我到一個多月前還跟你們一樣從來沒摸過槍,我很愧疚我很痛苦我很難過嗎?&rdo;&ldo;除了最後一句以外,其他都是真的嗎?&rdo;&ldo;我說除了最後一句以外其他都是假的你信嗎?&rdo;艾方成不說話了,拍了拍單桐的肩膀,半晌才道:&ldo;需要心理輔導嗎?我雖然一直都是接受輔導的那個,但基本程式還是清楚的。&rdo;&ldo;不用了。&rdo;&ldo;不輔導會做噩夢的。&rdo;&ldo;你覺得睜眼看到的和閉眼夢到的有差嗎?&rdo;&ldo;……&rdo;兩人同時陷入沉默,單桐閉目靠著車養神,艾方成摩挲著綁在大腿上的軍用腿包,上面的警察兩字已經磨得快沒了原型。齊祭吃完了面,隨手拿了塊紙板扇著風,想把那濃郁的香味給消掉,艾方成也幫忙,他知道齊祭很需要時刻保持空氣清新,因為她本身並沒有什麼強大的能力,嗅覺可能是她唯一比較超出常人的地方,就憑這一點她和阿狗就帶著車隊逃過很多危險。香味還在瀰漫,阿狗拿著手弩站了起來,看著齊祭背後的方向,雖然他們的車子在營地外圍,但並不是最外面的,他徑直走到邊緣,眯起眼看著遠處一片黑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