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不識字,還是沒有常識,都在無形之中給她的前路增加了無數束縛。她從來不提她的過去,但是相處久都能體會到她身上那濃郁的叢林法則的氣息,很顯然她也被文明人短暫教育過,所以整個人在牢籠內外掙扎著,她就像是倒掛金鉤餘競舸光榮歸來。車內,餘競舸一邊舉起雙手讓安如南給檢查有沒有傷口,一邊說著他看到的情況。&ldo;他媽的,林子裡全是喪屍,連樹上都掛了倆,虧得我是熟練工,小時候爬樹被師傅抓來抓去……好了好了,別瞪我,你們沒猜錯,屁大個收費站,堵得嚴嚴實實,一輛集裝箱給橫躺在那了,應該不是意外,是人為的,車就差堵到路口了,收費站裡也密密麻麻全是車……估計是當初出了事,上頭採取的是封城的措施,我大概看了下,那個辦公樓裡,人可不少,露臺上就有好幾個帳篷,邊上架著機槍……&rdo;他擦了把臉,滿臉汙血和泥水,都是沾上去的,安如南接過他擦臉的毛巾,看著那髒汙的毛巾,又是一陣隱忍的反胃,讓車裡的味道更為濃郁。外面又有稀稀拉拉的喪屍圍了過來,單桐乾脆關上頂門,幾人圍在一起聽餘競舸描述。&ldo;我琢磨著,這麼一幢才四層的樓,只有那麼大點兒的院子,本身也不是什麼儲備充足的設施,是怎麼撐到現在的,一個多月了吧這也有。&rdo;&ldo;你是說有蹊蹺?&rdo;艾方成道,&ldo;就跟齊祭說的生火的寺廟一樣?&rdo;齊祭聽到有人說她,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見沒什麼事,又轉過頭去,目光直直的指向那個辦公樓,阿奇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忽的睜大眼:&ldo;他們在幹嘛?&rdo;眾人看過去,發現遠處的辦公大樓不知怎麼的有種活過來的感覺,房頂黑壓壓的聳動間,一面紅旗忽然被豎了起來,開始搖晃,方向正指著他們。&ldo;他們看到我們了?&rdo;阿奇明知故問,&ldo;為什麼這麼熱情?&rdo;&ldo;別忘了我們開著輛軍車。&rdo;艾方成有氣無力道。&ldo;那我們是過去……還是……&rdo;&ldo;地圖還要嗎?&rdo;齊祭冷不丁的問,&ldo;要就過去。&rdo;&ldo;但車決不能開過去,那兒堵著了,我們必須倒回去找小路繞,一旦開過去出不來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rdo;&ldo;我跟齊祭去弄地圖,物資……再說吧,你們守著車,辦公樓裡的人活到現在肯定不簡單,別讓他們給黑吃黑了。&rdo;單桐道,&ldo;餘公子,你是……&rdo;&ldo;我跟你們去!&rdo;&ldo;你原地窩著,我們的司機肯定是跟著齊祭的,他一走這兒的戰鬥力就薄弱了,方成腿還不利落,記住,車在人在,車不在,你死。&rdo;餘競舸抽搐著嘴:&ldo;你還說你不是隊長。&rdo;單桐一笑,似有若無的看了艾方成一眼:&ldo;精神支柱是誰,你很快就會明白的。&rdo;他沒否認,但卻從另一方面強調了齊祭的重要性,艾方成忽然有些迷糊,單桐到底在想什麼?還有,他看自己幹嘛,難道自己那點兒胡思亂想也被看出來了?這狐狸太精明瞭吧。艾方成默不作聲的開始整武器,他掌管著武器艙,每天無數次的翻檢,裡面每支槍的每個角落都瞭然於心。齊祭和單桐準備了東西正要出去,艾方成忽然道:&ldo;對了,你們去看看,有沒有防爆盾,有的話最好弄兩個來……那玩意很有用,車裡沒有,估計是當初被帶出去了。&rdo;齊祭跟沒聽到似的,爬了出去,單桐恩了一聲,他表情很淡定,嘴角甚至還有點微笑,但是要多僵硬有多僵硬。畢竟不是武力派的,緊張也是應該的,他這麼自發的跟齊祭去要地圖,估計也是想證明自己的價值吧。他忽然有種想笑的感覺,其實,車裡每個人的心底裡,都有種擔心被齊祭扔下車的陰霾吧。兩人出去了一會兒,阿狗還在駕駛座上趴著補眠,他每一次停都會補眠,車裡沒有替代的司機,以他的表達能力,就算艾方成都學不會裝甲的駕駛,大家只能要求他抓緊一切時間補眠,但每次齊祭一行動,他保證精神百倍,今天這樣倒也少見。艾方成正要叫阿狗起來,車頂門忽然又開啟了,齊祭的頭詭異的倒吊下來,對安如南道:&ldo;你吐的,清理乾淨,再吐地上,就吃進去。&rdo;好不容易壓下噁心感的安如南又被齊祭那最後四個字給煞到,一邊忙著捂嘴,一邊連連點頭,雙眼大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