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箇中年阿姨,雙胞胎忽然鬆了口氣,關西嶺不是傻子,哥哥的反應已經給了她提醒,此時她臉一扁就作出要哭的樣子,卻見中年阿姨打量了他們一下,皺眉問那個拿槍頂著她的親手:&ldo;怎麼還沒弄死?&rdo;單桐一挑眉,似笑非笑:&ldo;這個,好像得考慮下你的想法。&rdo;翟豔嘆口氣,頗為遺憾:&ldo;早知道就不進來了,反正看活人和看屍體是一樣的。&rdo;&ldo;你們……我們沒仇……吧……&rdo;關西嶺終於意識到糟糕了,眼裡滿是驚懼。單桐嘆口氣,收起槍:&ldo;有意見找你們親爹吧,我真的手很癢。&rdo;翟豔盯著雙胞胎:&ldo;關印海的孩子?&rdo;&ldo;是的。&rdo;看著這個和自己老爹年齡差不多的阿姨臉色這麼差,雙胞胎都警覺起來,&ldo;你是誰?&rdo;翟豔冷冷一笑:&ldo;你們老子的姘頭!&rdo;跟在後面的沈敬東刷的捂住額頭。關西嶺當時瞳孔就放大了,鼻孔噴出兩股氣來,聲震全樓:&ldo;什麼啊啊啊啊啊啊?&rdo;她完全無視旁邊含笑的單桐,叉腰指著翟豔怒吼:&ldo;死老太婆你給我滾!&rdo;翟豔笑:&ldo;哦,讓你爸來跟我說。&rdo;關東嶽一把拉住關西嶺:&ldo;西嶺,別鬧了,先回去。&rdo;關西嶺甩開關東嶽的手,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眼翟豔咬牙切齒:&ldo;你給我等著!&rdo;說罷,氣沖沖的走了。關東嶽回頭看看翟豔,還是點了下頭:&ldo;阿姨,妹妹不懂事,但是有些玩笑希望您不要開。&rdo;翟豔笑笑,對單桐幾個道:&ldo;休息夠沒,晚飯了,吃了去看看齊祭他們吧。&rdo;晚飯還算不錯,是盒飯,一葷一素白米飯,還有湯喝,不過幾人一路過來也並沒遭到飲食上的虐待,看到食堂的人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由得感嘆一番,要不是齊祭……於是他們當即借了門口衛兵的軍車前往軍區醫院。阿奇問題並不大,只是有點腦震盪和一點內傷,此時已經醒了過來,除了有點頭暈噁心以外都還好,幾人到的時候,他已經坐在那兒吃飯了,倒是齊祭,她斷了肋骨,接上後一直沒醒過來,幾個人進病房時,阿狗正在給齊祭打著吊針的手敷熱毛巾,那小心的樣子完全不像平時沉默寡言的石頭樣。帶他們進去的護士走到阿狗身邊眯眼看了看,忽然探手摸了摸那塊毛巾,啊的一聲縮回來斥道:&ldo;我說她手怎麼這麼紅,那麼燙的毛巾你是想蒸豬蹄啊?&rdo;說罷也不敢徒手奪毛巾,抓著阿狗的手就往旁邊的臉盆放,&ldo;放手,你自己也不怕燙著?&rdo;阿狗一直沒說話,他放開手,毛巾掉在盆裡,濺起一片水花,護士反手翻看了阿狗的手,忽然沉默了,然後嘆口氣,轉身去摸齊祭的手,又吸口氣,回頭怒視車隊幾人:&ldo;你們誰是孩子家長?!&rdo;所有人都直覺沒好事,但翟豔還是站了起來:&ldo;我是,怎麼了?&rdo;護士一把抓起阿狗的手:&ldo;他才幾歲,這手是他這年齡該有的嗎?我見過那麼多幹農活幹一輩子的老農的手都沒那麼多繭,你們有沒有人性?&rdo;&ldo;還有這個?&rdo;她指著齊祭,&ldo;好好的小姑娘皮包骨頭,沒見過那麼好接的肋骨!你還好意思說是她家長?要不是這社會不對了,我真想告你!&rdo;翟豔好不容易擠出點笑容:&ldo;是我們的錯,我們一定好好照顧他們。&rdo;&ldo;哼!&rdo;護士給齊祭換了個吊瓶,看了下時間,&ldo;二十分鐘,她醒來的話直接叫醫生。&rdo;護士走後,翟豔坐在了齊祭身邊,阿狗依然站得筆直,只是雙手略微侷促的摩挲著褲腳,探頭瞅著齊祭的手臂:&ldo;冷。&rdo;他一字一頓,&ldo;血液不通,會堵住。&rdo;說罷他又探手拿熱毛巾,那顯然是剛燒開的水,滾滾的熱氣在蒸騰,阿狗搓了下毛巾,看看齊祭又看看毛巾,猶豫著。單桐上前摸了摸毛巾,果然滾燙,阿狗竟然無知覺一般的握著,他拉過阿狗的手,上面一層厚厚的老繭,握痕部位更為厚實,摸上去就和一層盔甲一樣,不知道打小怎樣的摸爬滾打鍛煉出那麼一雙鐵砂掌一樣的手。他又摸摸齊祭的,也差不多,女孩兒的手也是這般,就有點殘忍了。想到晚飯前遇到的雙胞胎,他心情更差,齊祭沒醒來,幾人慰問了一下旁邊的阿奇和安如南後,就離開了醫院,外面關印海正開著車等著他們。翟豔看看單桐幾個,單桐笑了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