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的頭髮,即使他們商量著也一言不發,單桐說完話,他忽然站起來,點著其中一輛軍用卡車,盯著紀正。紀正疑惑道:&ldo;現在不是開不出去嗎,點車幹嘛?&rdo;&ldo;他的意思是,他去辦,但這一車都歸我們。&rdo;單桐一副好心給你翻譯的表情。&ldo;什麼?!一共三輛車子,你們才幾個人,就拿去一輛了?!&rdo;紀正大驚。&ldo;捨不得孩子……&rdo;單桐聳肩,&ldo;那大家耗著,反正我們不缺物資。&rdo;&ldo;你們也帶不走啊!&rdo;&ldo;我們確實需要擴充一下隊伍了。&rdo;單桐道,&ldo;你怎麼會覺得我們人少,我們車裡可擠了不少婦孺,還有孕婦呢。&rdo;一經提醒,齊祭立刻站了起來,炯炯有神的盯著貨車。因為擔心意外,三輛貨車的武器,醫藥用品,日常用品都是平分的,這樣不至於丟一輛車就出現某類物資完全沒有的情況,所以隨便一輛車就足夠了。紀正皺起眉來,現在情況看,三輛卡車,三路人,完全公平,但是,他所代表的是整個營地三十多個人,可士兵和單桐他們卻那麼少人,這完全不公平。但現在,另兩波都人多勢眾,他完全沒有反對的實力,只能暗自咬牙,點頭。其實士兵對於外界情況並不清楚,雖然略有猜測,但無論如何都希望出去,所以對於物資的渴求並沒多大,現在只是驚訝於原來單桐和紀正是兩撥人。&ldo;既然這樣,那就說定了。&rdo;趁火打劫了一車的物資,單桐心情並沒有輕鬆,拿到了車,也要有命守,從下山到跑到外面的卡車上路程可不短,阿狗一個人不知道行不行。卻不想齊祭直接用行動表示了他們的計劃,她自己挑了最前頭的車坐上了副駕駛座,然後朝單桐看了眼。另一邊,阿狗已經默不作聲的拿上傢伙往外走。&ldo;等等,你們讓這小孩一人出去?你們不是說外面很多喪屍嗎?&rdo;一個士兵驚訝道。紀正也望向單桐,哼了聲道:&ldo;你一個大人就是這樣推小孩送死的?&rdo;單桐已經奉齊祭的&ldo;命令&rdo;爬上了卡車的駕駛座,聞言從車窗探出頭來輕描淡寫道:&ldo;他死了,我也出不去,你們傻麼?&rdo;紀正這才意識到,這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年輕人對那個孩子的實力是有著怎樣的信心。他是知道這兩個孩子很強,卻沒想到強到了讓這個看起來疑心病很重的男人都能這般全心信任的地步。阿狗出去後,漫長的等待開始了。這是一種很難耐的感覺,在場唯一能開鎖的似乎只有阿狗,至少齊祭沒表現在這一方面的天賦,那麼也就是說,他是唯一的希望。不排除外面會出現的意外,或者外面等待的司機遭到了攻擊,或者害怕的逃走,或者開到了其他地方,或者阿狗被攻擊,感染……任何一種可能都是毀滅性的,軍備庫裡食物有限,幾個士兵尚且捉襟見肘,再多幾個人就完全撐不住了。更何況,還有那個莫名讓人不安的空間在。寂靜中,越想越痛苦,巨大壓力下,紀正臉都發綠了。此時,沈敬東忽然走到單桐的車下,抬頭道:&ldo;商量個事兒行嗎?&rdo;單桐微笑:&ldo;如果說是帶上你和你媽的事兒,真不是我能決定的。&rdo;紀正刷的抬頭,死死盯著沈敬東,憤怒的張嘴,卻又頹然閉嘴,低頭不言。沈敬東也不敢往紀正那看,只是硬著頭皮壓低聲音:&ldo;你們說你們要擴充車隊,我跟我媽想離開這裡。&rdo;&ldo;我們要去北方,那兒的情況說不定比這兒更糟。&rdo;&ldo;我們知道,但是……我媽有個心願。&rdo;沈敬東表情很嚴肅,&ldo;她的一生都毀在這些秘密之下,她的親人,她的婚姻,她甚至不敢給我這個兒子起她想起的名字,敬東,敬東,那些年,她甚至需要給我起這樣的名字來向某些人表示她的忠誠和服從……可是,她卻完全不知道那些秘密是什麼。&rdo;&ldo;有時候知道太多不好。&rdo;單桐表情淡淡的,&ldo;要是我,到時候肯定有多遠等多遠。&rdo;&ldo;我們不能躲。&rdo;沈敬東苦笑,&ldo;你不會明白一輩子都在掌控中的感覺,直到這末世才得以放鬆,而這個末世,很有可能和那些毀了她和她親人的秘密有關,她沒法坐視不理。&rdo;&ldo;這種情操要不得。&rdo;&ldo;那麼,如果這個末世一直存在呢?&rdo;沈敬東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