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祭挑挑眉,望望他,不搭理,繼續搬床。&ldo;誰準你搬床的!&rdo;青年過來一腳踩在鋼絲床的欄杆上,&ldo;不知道這兒誰的地盤?&rdo;被踩住自然難搬,旁邊聽到動靜的阿狗和單桐還有沈敬東都走了過來,留著翟豔整理東西。知道來者不善,單桐也沒打算給笑臉,直接上前談判姿態:&ldo;床不能搬?給個理由。&rdo;&ldo;這是我們大哥備用的床,誰準你們動了。&rdo;青年向後望望,三個年長一點的男人都埋頭吃著,望都沒往這望,但顯然他們的注意力全在這兒。&ldo;備用嗎?&rdo;單桐也想不出備用床是為什麼,他也不打算知道,想了想,還是不宜和沒摸清底氣的新鄰居太快撕破臉,於是拍拍沈敬東的肩,指指旁邊一張床,&ldo;阿東,我們搬那張。&rdo;&ldo;也不行!誰知道到時候我們要用哪張床?!&rdo;青年仰起臉喊。看來是不打算讓他們搬床了,單桐嘆氣,搖頭:&ldo;少年,下馬威過頭了是會起反效果的。&rdo;&ldo;幹你屁事!&rdo;單桐拍拍齊祭的肩膀:&ldo;我敗了,你處理吧。&rdo;齊祭忍很久了,要不是下直升機前的對話剛發生沒多久,她早動手了,本來以為單桐會用他那張嘴嗶嗶吧吧把人說敗了,沒想到他那麼輕易就不再繼續,看來他本來就沒打算全權負責。於是齊祭鬆開握著床沿的手,直接繞過青年,走到另外四個人面前,三男一女,他們此刻全都抬頭,手裡握著各色傢伙,眯著眼瞅著她。&ldo;我要床。&rdo;&ldo;唉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沒床!也沒地方!隔壁也沒有!睡外面去!我們不歡迎你們。&rdo;唯一的女人開口了,尖利而惱怒。&ldo;……好吧。&rdo;齊祭動手了。右手一個手刀打在女人鼻樑上,在尖叫聲中,各色雜音傳來,齊祭一腳把架在中間的鍋子踹到正對面男人的身上,拳打腳踢,招招狠手,人身上下的關節一個都不放過,喉管,膝關節,肘關節甚至下頷骨,十多秒的功夫,包括衝上去的青年在內,五個人全都已經被卸掉了下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可這完全不夠,那四個男人並沒有放棄抵抗,都是亂世中拼殺出來的,這點&ldo;小傷&rdo;完全不是他們退縮的理由,他們已經紅了臉,手中的傢伙全往齊祭身上招呼過來。齊祭腰間的西瓜刀都沒用,直接上前肉搏,其姿勢之野蠻,下手之專業,直接驚到了單桐。……他真沒見過齊祭肉搏,印象中這小姑娘專門一刀一個喪屍,力大無比精準到位。卻不想如今親眼見到,還是震撼了。所謂無所不用其極,說的就是這種吧。對付衝上來的女人,她直接一巴掌照臉甩過去,女人立馬變成了豬頭,喉嚨裡破碎的哀嚎成了痛苦的咕噥。對付男人,幾乎每一個都被撩了陰,捂了襠還照著那兒踢,打擊弱點,傷上加傷的機會,齊祭一次都沒放過。而他們手中的刀具,似乎長了眼睛般,從來就沒碰著齊祭的邊兒。尖利的哀嚎瞬間充斥了帳篷。隔壁當然不會坐以待斃,而當單桐,沈敬東和翟豔注意到後面有人包抄時,阿狗早就一腿把回家齊祭和阿狗對新環境的適應讓單桐很驚訝,他以為兩個小孩會無所適從,至少會很安靜很好奇的注意著這兒的人的生活,上一個聚集區他們並不算生活過,因為當天就大規模感染而廢棄了。結果兩個小孩到外面轉悠了一圈,回來拿了各種鍋碗瓢盆涼蓆枕頭,齊祭身上裹了一張被子,手裡還提著一條魚,看見裡面望出來的三個大人,大眼睛忽閃忽閃,沒什麼感情,但就讓人有種被萌到的感覺。&ldo;我去,你釣到魚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rdo;沈敬東上前接過魚,很是稀罕的看著。齊祭沒說什麼,阿狗把手裡的東西都扔放在地上,然後蹲下身開始分類,赫然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樣子。翟豔拿過那些破毯子和竹蓆開始鋪床,床上本來就有床具,雖然不怎麼幹淨,但翻個面似乎還能睡,單桐則不知道哪裡翻出一包煙來,默默的抽著。&ldo;晚上光魚可不夠,三個大小夥子。&rdo;翟豔已經自動擔負起保姆的活,她拿出自己的包裹,倒出所有的東西,基本是一些食物和衛生用品,還有一些藥,她翻撿出藥品,拿出一顆消炎藥扳成一半,將鍋子裡的水燒開扔進去,然後用消炎藥化開的水挨個涮洗其他容器。單桐看著忙碌的一窩,發現竟然沒自己動手的地方,他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重要的事:&ldo;翟阿姨,等會帶齊祭洗個澡吧。&rdo;翟豔一愣,看了看齊祭,忽然笑了:&ldo;那敢情好……就可惜沒什麼漂亮衣服,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