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一怔,頗為無奈的扶了扶帽簷,嘆氣道:&ldo;這位阿姨,有空管管孩子吧……聚集區裡,有學校的,看她年齡,額,初中?&rdo;翟豔依然笑眯眯的,雖然她感到齊祭不耐煩的騷動:&ldo;好的好的,有空我會帶她去看看的,那個……小學有沒有?&rdo;&ldo;……有。&rdo;&ldo;那行,那有空我問問。&rdo;說罷,翟豔拉著齊祭就走了,所經之處一片真空。齊祭走著走著,老長一段路了,忽然很不高興的說:&ldo;不是小學。&rdo;&ldo;什麼?&rdo;翟豔還沒緩過來。&ldo;有人說我穿的是……一中的校服。&rdo;齊祭道,&ldo;是中,不是小。&rdo;&ldo;……&rdo;翟豔摸摸額頭,頗為無力,看看她腰間的刀,又幫她抬了抬花床單包成的巨大包裹,忽然失笑,眼神卻酸澀。這時候才感覺到,剛才身上被打倒的地方,其實真的很疼。估計都有烏青了呢。出路齊祭提著包裹回去的時候,帳篷裡的人都明顯感覺到不同,但他們也沒辦法,東西帶回來了,仇也超額的報了,再要做什麼,也顯得沒意思了。於是鼻青臉腫的沈敬東一臉悲憤的給他媽擦藥酒,齊祭沒受傷,就開始翻撿那些物資。單桐的表情卻不怎麼好,他蹲在那兒一起理了一會兒東西,忽然問:&ldo;我們就這麼在這兒待著了麼?&rdo;眾人一頓,翟豔嘆氣:&ldo;我知道你急,我們都有事,都急。&rdo;單桐垂下頭去,表情冷厲,過了一會道:&ldo;這個聚集區是用船來運送物資的,所以每隔一段時間肯定有出航,渝都是三江匯流之處,水上交通極其發達,就算沒有車,我們至少能夠到達離首都最近的一條公路,到時候,隨便一輛車,我們都能繼續走。&rdo;其他人沉默著,半晌,沈敬東開口了:&ldo;大體上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們要武器沒武器,要技術沒技術,怎麼上船,怎麼不被人發現,到時候,又怎麼能保證在公路上找到一輛能開的車?別忘了,這塊地方有著世界上排得上號的人口密集度,換算成喪屍,你真的知道我們即將面對的是什麼?&rdo;&ldo;我怎麼可能不考慮到這些!&rdo;單桐低吼,&ldo;但如果不試試,我們永遠都出不去!只能被活埋在這裡!&rdo;&ldo;怎麼能說是活埋呢?&rdo;翟豔皺眉,&ldo;還有孩子們在這呢,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rdo;&ldo;怎麼不是活埋?&rdo;單桐道,他看向齊祭和阿狗,兩人雙耳不聞窗外事般,管自己折騰著看起來新奇的東西,&ldo;你問問他們,在鄒涯的十多年,像不像活埋。&rdo;&ldo;單桐!&rdo;翟豔怒了,&ldo;你就算著急,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們又不是自願的!&rdo;&ldo;那我們就是自願的了?&rdo;&ldo;你要是不自願,當初就別上直升機!&rdo;單桐深吸一口氣,摘下眼鏡撩了撩額頭的劉海,表情忽然就鎮定了,勉強微笑道:&ldo;抱歉,我需要發洩一下。&rdo;翟豔冷冷的看著他。&ldo;拜託啊翟阿姨,你要相信我的自制力。&rdo;單桐苦笑。&ldo;出去冷靜。&rdo;翟豔冷聲道。&ldo;好的好的。&rdo;單桐隨手摸了本過期雜誌,嘆著氣走了出去。沈敬東還不是很放心,往外瞅了瞅,道:&ldo;媽……&rdo;&ldo;沒事,他壓力太大。&rdo;翟豔安慰著。&ldo;可是,這確實不是一個辦法。&rdo;沈敬東道,&ldo;我們總得想辦法出去。&rdo;翟豔手上活不停,看起來似乎很專注,但是面無表情,眼神沒有交點,半晌,她低聲道:&ldo;這個營地裡,誰不想出去,可誰又找到了法子?&rdo;沈敬東也沉默了。傍晚,就有登記的人來了,數了下人數後,開始登記個人資料,表格很正規,從姓名到出生年月等一系列戶口本上該有的資料,自然也包括了籍貫和身份證。當然,流浪到現在,帶著身份證的人少之又少,有些人會口稱從來沒背過身份證號,於是面對著檔案,不管這檔案是不是正式,一個編造新身份的時候似乎開始了。齊祭基本的字還是會寫一點的,但多的就不會了,比如像籍貫這樣的字她就完全看不懂了,只能填了名字後看著剩下的東西發呆,左看看右看看,看到阿狗竟然比她多填幾個地方,不由得很是羨慕,乾脆一筆一劃的照抄下來。單桐早想到齊祭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