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豔失笑,不知道吩咐的是誰,估計就是那個小李老師,真是抓住了齊祭和阿狗,不過……&ldo;哎呀,他們可能忘了,你們先回去吧,明天我們會提醒他們的。&rdo;&ldo;哦,好,那謝謝阿姨。&rdo;田蔚和另外三個少年很禮貌的鞠躬,走出了帳篷。單桐等他們走出去才幽幽道:&ldo;被保護的很好呢。&rdo;&ldo;恩,看氣質,家庭條件不錯。&rdo;翟豔面無表情的整理東西。&ldo;何止不錯,一身的名牌啊,那男孩子手上的表就是新款,五萬一個。&rdo;沈敬東咂嘴。翟豔挑眉:&ldo;我到不知道我兒子在奢侈品方面很有研究麼。&rdo;沈敬東縮縮脖子:&ldo;嘿嘿,媽,咱家雖然中產階級,但咱那圈子裡哪個不是有錢有權的,虧得您教育好,否則您兒子我長那麼大非得紅眼病不可。&rdo;翟豔一愣,嘆口氣沒再說話。沈敬東說的沒錯,她雖然離婚,幾十年不和家人聯絡,但是家庭出身和底子擺在那裡,翟家故交不少,又因為很多原因,不少叔叔伯伯照應著,軍界商界政界都有,她自己雖然只是個工程師,帶著兒子勉強維持小康,可打小串門交友,卻逃不開那個圈子。兒子到了這麼大還沒長歪,還真是老天保佑。睡前,齊祭和阿狗回來了,翟豔正想跟他們說田蔚等人的事,就見齊祭拿下鼓鼓囊囊的布包,扔給她。翟豔一接過揹包就囧了,這揹包墨綠色,斜背,帆布的,又大又結實,正面包蓋上有個五角星,下書:為人民服務。典型的紅色時代揹包,現在景區才有的產物。她失笑,開啟揹包,卻見裡面滿滿當當的小點心,也是全國景區都有的&ldo;特產&rdo;,錫紙包著的,小小一口,一排排放著的綠豆糕,馬蹄糕,栗子糕……沈敬東一探頭就看到了,幾個思想已經和齊祭阿狗略微對上號的人立刻明白了齊祭和阿狗這一整天究竟在忙活些什麼,觀察,踩點,順手牽羊。頓感自己被兩個小孩包養的三個成年人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但還是感到心情極為複雜,其實伙食完全沒有嚴苛到這種程度,但是齊祭和阿狗居安思危的性格已經深植骨髓,估計他們每一次吃飯都會考慮怎麼儘快把剛入嘴的食物補充回來,否則就無法安心。幾人分吃了幾塊過過味,就藏起了點心,上了床。深夜,萬籟俱寂之時,單桐不知怎麼的忽然醒來,睜眼,看到輪值守夜的齊祭正站在帳篷外向遠處瞭望。阿狗也坐在床上,挺直脖子聽著什麼。單桐下床走到齊祭身邊,看到周圍不少帳篷的人都走了出來,摒住呼吸聽著遠處的聲音。&ldo;那是什麼?&rdo;齊祭輕聲道,她皺著眉,本能的覺得危險。&ldo;那是……&rdo;單桐頓了頓,有些疑惑,&ldo;是火車。&rdo;&ldo;火車?&rdo;&ldo;對,很大很長的交通工具,必須要有鐵軌。&rdo;單桐想不通了,&ldo;奇怪,這附近有鐵路?&rdo;火車的嗚嗚聲響了很久,緩慢,卻越來越近,然後,整個安全區的人都看到,江邊緩緩升起一架直升機,往火車聲音響起的地方飛去。&ldo;鐵軌……是不是,像倒下的梯子,很長?&rdo;齊祭問。這個比喻很形象,單桐立刻點頭了:&ldo;你應該見過。&rdo;&ldo;恩,見過。&rdo;齊祭隨手指了指,&ldo;山邊就有,也不知道通向哪。&rdo;單桐朝著齊祭的方向看去,望著隱沒在黑暗中的山,想到支撐著自己所有理智的計劃,頭一次明白,命運女神是個多麼仁慈的人。鼓動火車聲靠近的時候,直升機迎接了過去,然後,整個營地都聽到,那個方向的槍聲,響了整整半個晚上。其中夾雜的慘叫和嘶吼,讓人不寒而慄。&ldo;這事不對頭。&rdo;翟豔喃喃道,&ldo;太不對頭了。&rdo;&ldo;為什麼不對頭,如果說清掃火車裡的喪屍,也可以理解啊。&rdo;沈敬東雖然也感覺不對,但還是想自我安慰一下。單桐乾脆沒說話,他一直坐在帳篷裡,右手握拳微微抵著嘴,垂眸思索著。齊祭和阿狗這次倒沒什麼反應,熬了一晚上也不見有多大疲憊,只是這次他們拿著書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說課程暫時取消。隨他們而來的是田蔚四人,這時候四個人才全部自我介紹完,田蔚一直領著頭,帶著另一個小姑娘李芸,田蔚一米七上下的身高,長相出挑,相比李芸就有點小家子氣,但也頗為清秀可愛,後面的兩個男生一個叫林墨霖,清秀羞澀的白淨男孩,另一個叫吳晉唐,高大,俊秀又沉默,只是他的沉默不是阿狗那般死寂的影子一般,而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