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ip;你不知道你媽媽是多麼厲害的人,我從來不相信她會死,就好像以前的我從來沒有遇到過解決不了的電腦病毒一樣,對你媽媽來說,世界上就沒有她解決不了的病毒,現在這麼恐怖的病毒傳播開來,我就老是在想,什麼時候能聽到你媽媽出手力挽狂瀾的訊息,十六年了,她應該更厲害了吧。&rdo;說著說著,她眼淚就流了下來,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ldo;我希望你是,又怕你是……如果你是,你會不會告訴我她死了……&rdo;&ldo;她死了。&rdo;一把嘶啞的嗓音毫不留情的傳來。所有人都看向出聲的人,阿狗看向齊祭,繼續道:&ldo;父親說,你媽媽,是瞿顏。&rdo;齊祭不作聲兒,看了阿狗一會兒,道:&ldo;死了。&rdo;&ldo;恩,死了。&rdo;齊祭看向瞿豔,輕描淡寫道:&ldo;她死了。&rdo;斷頭飯無論瞿豔如何反應,一小時很快就來了,紀正最終還是決定跟他們出發,此時已經下午,要是出發尚且來不及,晚上行動太不安全,商議之下決定,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出發。傍晚人們開始吃飯,齊祭三人被安排在一間空的辦公室裡,裡面亂糟糟的一堆,能用的東西都被人翻走了,他們也無所謂,等到弄好飯,他們得到一碗粥和幾塊餅乾。粥裡面還泡著一些奇怪的東西,混合成了糊糊狀,量是夠了,味道也勉強可以,但是相比在車上時,就顯得有些寒磣了。齊祭和阿狗彷彿沒有覺察不同,狼吞虎嚥的吃完就開始坐不住,阿狗一直抓緊時間補眠,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反而睡不著,齊祭也活力旺盛,單桐跟那碗爛粥奮鬥的時候,兩人已經擱了碗竄出去溜達了。燒飯的大鍋被放在一樓大廳裡面,誰都看得到燒了什麼,鍋有一大一小,大鍋裡米稀水多,旁邊排的都是老人孩子還有婦女,他們往裝滿粥糊糊的小鍋裡望著,卻都不過來盛。小鍋裡的粥糊糊正被分到一個個碗裡,旁邊的座椅上,五六個男子等著,或壯年或青年。見到齊祭和阿狗在二樓往下張望,這些人都沒什麼反應,過了一會,齊祭聽到排隊的人中,一箇中年婦女低聲道:&ldo;剛才好像給那兩個小孩子送的也是濃粥哦。&rdo;她前面的老人不說話,後面另一個女孩子說道:&ldo;對啊媽媽,她跟我差不多大耶,為什麼她可以吃的多?就因為她是新來的?&rdo;&ldo;你們別說話了,他們跟我們不一路的。&rdo;老人開口了,他渾濁的雙眼抬頭看了齊祭半晌,然後低下頭去,&ldo;好心提醒你們一句,人家不好惹,不要惹事。&rdo;&ldo;哼!&rdo;中年婦女聲音尖利起來,&ldo;我就說說怎麼啦,我又不跟他們搶。&rdo;說罷她低聲說了兩句,她女兒輕笑了聲,卻沒再說下去。齊祭走下樓,看看小鍋,又看看大鍋,轉頭問道:&ldo;斷頭飯是什麼意思?&rdo;她頭望向排隊的人,隊伍中沒人出聲。她直接走到那對母女面前,那中年女人死死低著頭,她又問了句:&ldo;斷頭飯是什麼意思?&rdo;中年女人手都抖了,那邊椅子上坐著的男人們都看了過來,臉色很不好,此時,兩個老人正把粥糊糊擺在他們的手邊。&ldo;說!&rdo;齊祭烏溜圓的眼睛死死盯著她。&ldo;餵你個小瘋子幹嘛啦!跟狗一樣亂咬,什麼斷頭飯,你問我幹嘛啦,我怎麼知道!&rdo;中年女人尖利的大叫,&ldo;滾開滾開!表站在我身邊!&rdo;齊祭看了她半晌,又轉頭對著她女兒:&ldo;那你說,什麼是斷頭飯?&rdo;女孩兒被齊祭看得直冒冷汗,求助的看向她媽媽。中年女人把女孩兒往身後一攏,色厲內荏:&ldo;你發什麼瘋!表打擾我們吃飯!&rdo;齊祭還是鍥而不捨:&ldo;什麼是斷頭飯?&rdo;&ldo;好了好了小姑娘。&rdo;前面的老人轉過來勸道,&ldo;這兩母女心裡有點不平衡,你也別揪著不放了,大家消消氣,各自退一步啊。&rdo;中年婦女的聲音很輕,站那麼近的老人都沒聽清楚她講的什麼,誰知道這小姑娘天賦異稟,站在二樓都能聽到,還就這麼不管不顧的下來找茬了。齊祭一步不退:&ldo;我就想問斷頭飯什麼意思。&rdo;&ldo;我說你有完沒完啊?找茬是吧!我說了斷頭飯了麼你揪著我不放!&rdo;不管心下如何驚訝,中年婦女確定自己的話不可能傳那麼遠,旁邊那群捧著粥糊糊的男人的眼光讓她頭皮發麻,那些一時不平說出的話,她是如論如何不能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