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你們說了什麼？&rdo;嶽仁按照我和他制定的劇本，照本宣科。&ldo;是……&rdo;王掌櫃冷汗簌簌掉下來，眼珠子轉的跟電風扇一樣，&ldo;是在兩個月前，她到千鳳居來找我，說什麼……我忘了。只知道大致就是她的祖傳秘方，很好的樣子。&rdo;&ldo;此話當真？&rdo;嶽仁眯眼，很危險的樣子。&ldo;當真當真。&rdo;王掌櫃忙不迭點頭。&ldo;好！把王掌櫃帶下去，把修媽媽帶上來！&rdo;重新回到公堂的修媽媽已經冷靜很多，她盯了我半晌，才向嶽仁下跪。&ldo;犯人牛阿修，你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把秘方給王掌櫃的，當時你說了什麼？&rdo;嶽仁拍了下驚堂木，聲色俱厲的樣子。修媽媽沉默半晌，說：&ldo;民婦是在好幾個月前在千鳳居把秘方給王掌櫃的，當時民婦啥也沒多說，只是把材料告訴了王掌櫃，拿了錢就走了。&rdo;衙門門口圍觀的人轟的炸響了，兩個人的供詞，除了地點，其他的都不一樣，到底應該相信誰的？嶽仁裝出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轉而問我：&ldo;那麼明掌櫃的有什麼意見？&rdo;閃光燈照過來照過來！麥克風音響準備！我心想終於輪到我出場了，微微一笑，向嶽仁行了個禮，聲音柔柔的說：&ldo;可否讓小女問幾個問題？&rdo;&ldo;請。&rdo;劇本要求必須答應。我走到修媽媽面前，很優雅的說：&ldo;修媽媽，我敬您是長輩，待您也不薄吧。&rdo;修媽媽冷笑一聲：&ldo;我記著呢。&rdo;我假裝沒聽出其中的怨恨，&ldo;那您能告訴我，您那家傳秘方是什麼麼？&rdo;修媽媽現在恨我報復她，肯定是寧願和王掌櫃一個陣線，把那怪味醬汁雞當作自家秘方。&ldo;秘方秘方，哪能隨便說出來。&rdo;果然。&ldo;您不說，那我也不逼您，再問個問題，既然是家傳秘方，那您肯定很熟悉了？&rdo;&ldo;那當然。&rdo;&ldo;您肯定吃過了？&rdo;&ldo;吃……沒有吃過。&rdo;她差點就說出自己吃過，可多半是陡然想到那秘方有問題，只好否認。&ldo;怎麼會呢，家傳的秘方，怎麼可能沒吃過？再說，您不是告訴王掌櫃那怪味醬汁雞很好吃嗎？&rdo;我抓住漏洞猛攻。&ldo;我娘吃過，她說的。&rdo;&ldo;那你娘身體好嗎？&rdo;修媽媽啊修媽媽，你可真是老了，你媽也是人，吃了毒藥不會發作麼？修媽媽猛然發現自己落入了陷阱，臉色立刻發白，只好說：&ldo;她老人家早就去了。&rdo;&ldo;沒中過毒？&rdo;我柔聲問。&ldo;我……我不知道！&rdo;修媽媽已經慌亂死了。&ldo;修媽媽啊修媽媽，你不會這麼不孝吧，我昨天剛研究出，我那新的配方的確不好，含有混合毒素，吃一次就能讓人痛苦，只有再吃才能平息痛苦，千鳳居那怪味醬汁雞我看過了，和我的新配方一樣，那你娘既然吃過，除了再吃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虛弱而死，也就只有直接痛苦而死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會不知道？&rdo;我頓了頓，看修媽媽蒼白到發青的臉。&ldo;還有，就算那配方是巧合吧，修媽媽，您這兩天正忙著為你兒子籌辦婚事吧，聽說弄的很紅火呢，可是您半個月前來我的店時明明說了家裡沒錢給兒子討媳婦才大把年紀了來幫工，照我看那婚事的規模，少說30兩吧，本店開張才半個月，還沒發工錢呢，您哪來三十兩啊？那可是個不小的數目呢。&rdo;&ldo;是當初我把秘方賣王掌櫃時他給的，這兩天我兒子成親才拿出來。&rdo;修媽媽急急聲辯。我冷笑，&ldo;哼，那你當初還說沒錢，如果您來的時候已經有了30兩，那可是比我都富裕呢，何苦髒活累活搶著幹？據我所知，您的老伴還在田裡幹活吧，憑他的收入，安穩過日子足夠，再加上30兩的積蓄，足夠你溫飽無虞，早兩個月就能有兒媳婦了，再說了，一個不知道味道如何的配方能賣30兩？那可是普通人家兩年的生活費，您騙誰呢。&rdo;&ldo;可王掌櫃就給了我3……&rdo;&ldo;只有一種可能，半個月前您來我們店時是的確沒錢，而後來有人給了你30兩才讓您著急給您兒子辦婚事，至於為什麼秘方會值30兩，除非賣秘方的時候，你們雙方都已經知道味道如何了吧，既然那怪味醬汁雞沒讓你們中任何一人中毒，那就只可能是別人吃過，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