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宋家廚房做的事蘇州菜，藕菱筍菘，魚鮮蝦美，宋林生還沒回來，她和沈冰先吃了。沈冰給周商商夾菜：&ldo;軍訓很苦吧。&rdo;商商：&ldo;還好。&rdo;飯後，周商商要上樓的時候，沈冰說會等，然後轉身取了個信封出來遞給她，周商商接過，摸著不薄。&ldo;這個月的零花錢，你爸爸給你的，如果不夠，跟我說就好了。&rdo;周商商也不拒絕，說了句謝謝沈阿姨，便拿著錢上樓了。深夜，別墅外傳來汽車熄火聲，宋林生回來了。沈冰輕聲下樓：&ldo;吃過了嗎？&rdo;宋林生點頭，稍許片刻，問：&ldo;她回來了？&rdo;&ldo;已經睡下了。&rdo;沈冰接過宋林生遞過來的外套，&ldo;我去給你放洗澡水。&rdo;宋林生洗澡出來，沈冰正站在露臺上，月光柔和，灑在沈冰光滑的絲綢睡衣，像是在上面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光華。宋林生從後面抱住沈冰，她跟他已有好多年，這麼多年沈冰的腰還是又軟又細，宋林生從後面稍微拉了下沈冰的睡衣，輕巧地解開了。沈冰的身子逐漸發燙，她在宋林生的撩撥下發出細細的嬌哼。宋林生把沈冰頂到露臺前方的圍欄杆上，捏著沈冰白軟的胸部，從後面進入。沈冰滿足地嚶嚀了聲，雙手握在圍欄杆上，撐著越來越要軟下來的身子。&ldo;這段時間委屈你了。&rdo;九淺一深，右三左三，宋林生稍微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ldo;那孩子還算乖，我不會委屈了她的。&rdo;沈冰說話聲音柔柔的，就跟她這個人一樣，柔，嬌，軟。宋林生又換了個姿勢，有些心不在焉：&ldo;等開學讓她住校吧，突然多了一個人，我怕茜茜鬧心。&rdo;宋茜是9月開學前幾天回來的，白襯衫配搭著一件米色百褶裙，膚色是那種隨了沈冰的柔白，兩頰留著嬰兒肥，剪著一個當時流行的齊劉海，露出兩道彎彎的眼睛。那天周商商難得下樓去寄信，就剛好跟宋茜打了個照面。宋茜說：&ldo;嗨！&rdo;周商商回：&ldo;嗨。&rdo;宋茜：&ldo;你是要出門嗎？&rdo;周商商舉起手上的一封信：&ldo;寄信。&rdo;宋茜若有所思地模樣：&ldo;門外就有郵箱，三點左右會有人來拿的。&rdo;周商商說謝謝。宋茜聳聳肩。周商商的信是寄往b市周家‐‐蔣愛玲親啟，蔣愛玲是周長安的母親，張琳的婆婆，她的奶奶。從小周商商一直活得明明白白，唯有懂事後一直有件不明白的事，那就是蔣愛玲永遠不會對她笑，即使說話，也是清清淡淡的模樣，恨不得把當做空氣。小時候院子裡叔叔阿姨很喜歡逗她，比如抱著她問商商最喜歡誰啊？她回答爸爸。最討厭誰呢。&ldo;奶奶。&rdo;她回答得不假思索。恰好這對話被張琳聽到。張琳雖然從小對她嚴格，但是也從來沒有打過她，但那次，厚厚的尺子開啟她身上，一下一下，毫不遲疑。&ldo;爸爸說不能撒謊，我就是討厭奶奶，為什麼媽媽要生氣？&rdo;她是個嘴硬，然後跑向房間，撲在被子上哭得稀里嘩啦，委屈極了。晚上她賭氣不出來吃飯，周長安下班回來後知道了這事，他先是指責了張琳的家暴行為，然後來到她的房間，她一看見周長安就哭，就像竇娥見到了青天大老爺。周長安抱著她，跟她說了很多話，對於五六歲的年齡，有些話也是一知半解，不過聽了周長安的話，她倒是什麼委屈也沒了，晚上睡覺之前，還跑到張琳面前。&ldo;爸爸說人的胸懷要比大海一樣寬闊，我是一個寬容的小孩，你今天打人的行為不對，因為你是我媽媽，我就原諒你了，還有我也有不對，奶奶是長輩，我即使不喜歡她也不能說討厭她，尊老是小孩的本份。&rdo;她說完，偷偷看了眼張琳，張琳忙不迭地別過來，張琳哭了，唯一一次被她看到。其實那天，周長安還說了：&ldo;奶奶是喜歡商商的，但是奶奶，怎麼說呢，她只是不怎麼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你問表達感情是什麼啊……就是用行動表達一個人的愛，比如媽媽每天給商商做飯，這就是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rdo;她問：&ldo;奶奶不會表達感情，是因為老了的關係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