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廖初秋輕聲詢問她：&ldo;小寧律師，沒事吧？&rdo;寧冉聲想到那個女人也被自己抓出了血，心裡又舒服了點，眨了眨眼睛把眼眶裡含著的淚水嚥了回去，然後抬頭問廖初秋，&ldo;剛剛我還厲害嗎？&rdo;廖初秋：&ldo;……&rdo;‐‐廖初秋要帶她去醫院，寧冉聲現在根本不想走出這個包廂：&ldo;你先走吧，我讓人來接我。&rdo;&ldo;小寧律師是因為我的事才被打，我怎麼能走，等會我帶你去醫院。&rdo;廖初秋看著她說，有點被她此時的樣子嚇住了。寧冉聲一點也不喜歡&ldo;被打&rdo;的被字，伸手摸了下自己黏糊糊的臉：&ldo;我真沒事，我等會讓我朋友來接我，你先走吧，還有明天你跟老公談離婚，可以……要求換人……&rdo;寧冉聲聲音越來越輕，心裡也暗自責備起自己，她一個律師怎麼能跟人打架呢，這絕對是會影響自己在客戶心中的形象啊，客戶請的是跟人談判的律師啊，又不是請保鏢來和人打架的。&ldo;難道小寧律師不能過來嗎？&rdo;廖初秋還有用手帕的習慣，給寧冉聲遞了一塊手帕，讓她擦拭臉蛋。&ldo;不是，我怕你會覺得我很衝動……&rdo;寧冉聲接過手帕時眼圈立馬泛紅，為了不讓廖初秋看到，把頭壓得低低的。&ldo;怎麼會，我覺得你挺好的。&rdo;廖初秋在她身邊坐下，&ldo;我先陪你，等你朋友過來。&rdo;&ldo;真不用……&rdo;寧冉聲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羞憤的情緒，&ldo;你先走好不好，明天你把時間地點告訴我，我會過來的，還有你這樣陪著我……我只覺得很丟人……&rdo;&ldo;好，那我先走。&rdo;廖初秋只能答應下來。廖初秋離去後，寧冉聲關上包廂的門，拿出鏡子開始擦拭臉上的蛋糕，旋轉鏡子看到裡面那個慘兮兮的女人，頭髮凌亂，劉海被一塊小奶油黏在了額頭，左臉有點刮傷，隱隱還可以看到紅腫的手指印，那個女人一巴掌能把她打成這樣，真是算她狠！寧冉聲張了下嘴，&ldo;哧……&rdo;好疼。‐‐秦佑生跟周燕是認識的，作為律師他們在法庭上見過高下，但是私底下卻是相熟的朋友，所以上次他讓周燕幫自己帶冉聲，她答應地很爽快。秦佑生下班去了一趟周燕的辦公室，寒暄了一會。周燕笑眯眯的問：&ldo;秦律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rdo;秦佑生也笑笑，放下手中的茶：&ldo;她人呢？&rdo;&ldo;果然上我這是來找人的。&rdo;周燕從座位上站起來，收拾東西準備下班：&ldo;她剛剛提早下班了，去一位客戶，聽說是在西語茶餐廳。&rdo;&ldo;實習表現還好嗎？&rdo;&ldo;挺勤快的，學習積極性不錯，不過心思簡單了點，還需要磨練吧。&rdo;周燕中肯地點評說。&ldo;還算有進步。&rdo;秦佑生噙著笑點點頭，站起來和周燕握手，&ldo;那就先告辭了，下次我請周律師吃飯，好好謝謝您。&rdo;&ldo;客氣了。&rdo;‐‐寧冉聲從包廂出來要去洗手間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是秦佑生打來的。她在包廂裡基本已經把自己清理乾淨了，不過左臉的紅腫和衣服領口的蛋糕汙跡依舊沒辦法清理乾淨。按了接聽鍵，秦佑生熟悉的聲音就傳過來了：&ldo;冉聲，事情談的怎麼樣了，晚上一塊兒吃飯吧……&rdo;寧冉聲扯了扯嘴角，不小心牽動了痛處，被甩巴掌的委屈就像開了閘的洪水衝擊在她心頭，她一手捂著左臉一手拿著手機，眼淚就忍不住流出來了。如果之前只是疼，聽到秦佑生的聲音，方才真正感到委屈了。&ldo;秦老師……我剛剛被人打了一巴掌……&rdo;話一出口，眼淚就掉得更兇了，怎麼都止不住。寧冉聲從小到大就沒有捱打過，即使之後她有了後媽也沒有在家吃過什麼虧，就算寧貝貝比她小兩歲，兩個人吵起來打起來，洪秀美也是讓寧貝貝向她道歉。有一次她把寧威鋒買給寧貝貝的布娃娃剪壞之後，洪秀美難得板起面孔教育了她一次：&ldo;冉聲，我雖不是你親生母親，沒有權利也沒有義務管教你，不過我還是告訴你一句，如果你再不收收性子，以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