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延安按下了車窗,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著細雨中的這一幕,面無神色。夏夜說她羨慕這樣的情,延安收了收視線,這兩人的確是讓人眼紅的一對啊。對於夏夜,他都很少與她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別說這樣為她打傘了,這些年,是他委屈了她。車窗徐徐合上,延安的視線裡只剩下擋風玻璃不停刷著雨水,車外的世界模糊又不真切。‐‐寧冉聲最討厭下雨天了,坐在秦佑生的車裡。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車玻璃窗上的白霧上畫了兩顆心,然後百無聊賴地躺在副駕駛座上說著話:&ldo;你們男人真壞。&rdo;&ldo;又怎麼了,我的女王。&rdo;秦佑生嘴角帶著笑意,讓寧冉聲寒冷的胸臆升起一絲溫暖。&ldo;我說延安啊,這事八成是延安陷害了夏夜,夏夜也是一個拎不清的,居然為了這種男人頂罪,如果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向我學習就好了……&rdo;&ldo;如果真都向你學習了,這個世界男人出家和同性相的比例肯定要增加了。&rdo;秦佑生損了寧冉聲一句,依舊是笑意宴宴。寧冉聲:&ldo;你說的好像我這種女人很不討男人的喜歡一樣。&rdo;秦佑生回擊:&ldo;你還想要討多少男人喜歡,討我喜歡不久得了。&rdo;寧冉聲笑嘻嘻:&ldo;這倒是。&rdo;寧冉聲從車裡拿出兩條前不久買過來的巧克力,剝出來餵了秦佑生一顆,然後詢問他夏夜的案子。&ldo;現在有新的線索了,檢察院那邊會放棄起訴夏夜麼?&rdo;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整個城市似乎都掩映在雨幕中。秦佑生口中的巧克力居然還有一層錫紙沒有撕乾淨,秦佑生蹙著眉頭將沒有除乾淨的錫紙吐出來,丟入車內的垃圾桶,這樣看似粗魯的動作依舊不失優雅。&ldo;對不起啊。&rdo;寧冉聲又餵了一顆秦佑生完全剝好的巧克力,&ldo;張嘴。&rdo;&ldo;也只有你們女人喜歡這種甜膩的食物。&rdo;秦佑生雖然這樣說,還是聽話的張開了嘴巴,前方路況不好,他減速慢行,然後不急不緩地說起夏夜的案子,&ldo;目前證據環節都相當薄弱,正常來說檢察院那邊估計還不會起訴,不過這畢竟是我的推測,因為毒品案社會危害太大了,跟一般的案子不一樣。&rdo;&ldo;這樣啊。&rdo;寧冉聲稍稍開了點車窗,頓時陣陣冷風透窗襲入,吹亂了駕駛座秦佑生濃密烏黑的短髮,襯得他五官如玉般美好,猶如年少她在圖畫本勾勒出的白馬王子,迎著風的白馬王子。&ldo;另外如果夏夜的確是為了延安以身犯法。&rdo;秦佑生說到這停了下來,&ldo;這樣的話,神也救不了她。&rdo;寧冉聲同意地點點頭。就在這時,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因為秦佑生正在開車,寧冉聲很自然地幫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她看了眼上面寫著賴紓潔來電,不由眉頭一皺:&ldo;你居然還存著賴紓潔的號碼。&rdo;&ldo;我故意刪了她號碼才有問題好不好。&rdo;秦佑生笑了笑,&ldo;你接聽吧。&rdo;寧冉聲把手機遞給秦佑生:&ldo;她現在可是檢察官,我可不敢跟她說話,把我抓進去怎麼辦。&rdo;秦佑生嗤笑一聲,拿過手機按了接聽鍵。&ldo;……師傅。&rdo;&ldo;什麼事,你說。&rdo;&ldo;就是有個問題想諮詢一下你,夏夜的案子由我跟另一位同事負責,我也是剛進檢察院不久,想把事情做得好點,關於夏夜的案子想必你也清楚,你說要不要起訴呢,你能給我點意見嗎?&rdo;秦佑生輕微地嘆了口氣,為了表示自己磊落,他開了擴音,賴紓潔略娃娃音的聲線從手機裡傳了出來。寧冉聲眨巴了兩下眼睛,故意轉過頭去,表示自己不想聽。秦佑生看了眼身旁女人的小動作,輕笑了兩聲後開口:&ldo;小賴,我是律師,與你立場不能說完全相反的確是不一樣的,我覺得你這個問題應該問問你的檢察長,另外你們應該是依法辦案吧?&rdo;賴紓潔徹底被秦佑生堵得無話可說。秦佑生掛上手機,寧冉聲略擠兌的看著他,感慨了一句:&ldo;最難消受美人恩。&rdo;秦佑生同意地點點頭:&ldo;的確,比如身旁的寧美人。&rdo;寧冉聲滿意地哼起了小曲。‐‐晚上寧冉聲掛在秦佑生身上,嬌嬌媚媚地他懷裡耍賴:&ldo;秦老師,你再叫一聲寧美人給我聽聽,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