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聞言就和程南枝一起去了壽安堂,誰知一到那兒就見葉如月在老夫人面前直抹眼淚,叫趙燁心疼不已。
葉如月沒想到趙燁也來了,心頭一動,梨花帶雨的哭訴:“表哥,我也不知是哪兒得罪了嫂嫂,昨晚竟是她故意把那老鼠放我房間裡的!”
“什麼?!”趙燁怒上心頭。
趙老夫人怕他露出異樣叫程南枝發覺,先一步出聲質問。
“南枝,你為何要那麼做?”
程南枝淡定的自個兒坐下,語氣卻莫名:“婆母這從何說來?表妹又不是那等算計兒媳,要與兒媳搶夫君的賤人,兒媳為何要針對表妹?”
三人都被問的一噎。
尤其是被當面罵還不能反駁的葉如月,臉色難看。
青黛道:“老夫人,您這話未免太傷我家小姐的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表小姐是您親女兒,又或她才是您正頭兒媳呢!”
三人微驚。
“胡說什麼呢!是今早月兒的婢女無意發現了證人。”趙老夫人趕緊示意,張嬤嬤就出去叫人,不出片刻幾個小廝便扭了個小廝進來按住。
“就是他,一大早鬼鬼祟祟的,懷中還抱著東西。我讓人及時去搜他的住處,果然搜出來了!問他更說是觀棠院指使的。”葉如月道。
跟著的錢亦冬隨即上前,將一包袱拆開扔地上,裡面竟有好些銀錢,絕不是他一個小廝的月俸能攢到的!
趙燁看他。
錢亦冬點頭表示沒錯。
趙燁見此已全信了,但還得當程南枝面做做樣子,厲聲道:“說!真是觀棠院裡指使你乾的嗎?若膽敢汙衊夫人,本官定要打你五十大板!”
小廝霎時被嚇的渾身抖如篩子,砰砰磕頭求饒:“大人明察,奴才不敢汙衊夫人啊!”
“那就是真的了!”葉如月雙眸含淚,火上澆油:“嫂嫂,你若對月兒有何不滿,直說就是了,月兒定會改的,何必做這般呢?”
趙燁對心上人受此委屈怒不可遏:“程南枝,表妹一介弱女子來投奔我們,你不照料她幾分也便罷了,我們體諒你,可你怎麼能如此?以前竟不知道你是這種人!”
趙老夫人也指責:“南枝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程南枝眼眶說紅就紅:“夫君,你們怎麼能都不問問妾身,就信了他的一面之詞呢?我是什麼人,難道你們過去七年不清楚嗎?”
“再說,我有什麼理由針對表妹?你們倒是說說,為何就這麼篤定我會針對表妹?我和表妹才認識不久,又沒有仇!”
趙燁差點脫口而出因為月入與他情投意合。
但下一刻趙燁就驚醒愣了,程南枝現在還不知道呢。
一旁趙老夫人也反應過來。
對啊,細想過去程南枝的所作所為,她確實不是那種人。難道真是冤了她?
葉如月忽然對上程南枝微紅的目光,哪怕沒有看出什麼敵意,但第六感還是告訴她——程南枝絕對對她有意見!定是她乾的!
再想到方才被當面罵,葉如月記恨。
“嫂嫂,莫不是你其實看不起月兒小門小戶出身,又不滿姨母表哥做主接我投奔沒問你,才對月兒有氣性了嗎?那月兒走就是了!”
趙燁想起先前,確實有葉如月說的事!
趙燁頓時信了:“月兒你走什麼,既是我和娘要留你,你好生生的在趙府住下便是!”
趙老夫人沉下臉:“南枝,你不滿月兒,那就是不滿我這個當孃的做的決議了?!”
“娘這是哪兒的話?您做主的,兒媳何時有意見過?”程南枝又傷心的轉向趙燁,“夫君,妾身若是不滿,又何必提點你那麼多?你來找妾身要東西的當晚,妾身直接答應不就好了!”
青黛適時道:“姑爺,小姐和你七年夫妻,費心竭力扶持你,竟還不足以讓你在此時信小姐嗎?!”
趙燁看著程南枝竟然哭出眼淚,整個人猛地怔住。
七年來,這是他第二次見程南枝掉眼淚。
第一次則是三年前秋獵遇刺,程南枝重傷醒來,上藥時疼的厲害,又拉著他直慶幸他沒事時。
青黛直接衝向那小廝,攥著衣領將人硬拽起來,一巴掌啪地扇上去,怒道:“說,是夫人指使你的嗎?!膽敢說半個假字冤了夫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就見小廝驚恐的瞪圓雙眼。
“奴才何時說是夫人指使的了?!就是給奴才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