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壽安堂,三梅迎面正見前院裡葉如月和春雨和春雨出來,像是請完安要回去了。
她趕緊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等她們走了趕緊繞小路回到住處。
才進房間,春雨就來敲門了。
“三梅,表小姐叫你拿她的牌子去後廚要碗雞絲筍尖粥來,她有些餓了。”
三梅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轉身開門。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春雨忍不住道:“三梅,你是不是得罪表小姐了?我說你傷勢未愈,不宜走動太多,不如我替你去,表小姐還罵了我幾句呢。”
三梅苦笑:“不就是因前晚的事嗎。”心裡要到夫人身邊的念頭更加堅定。
春雨目光更同情了,將牌子給她。
三梅走了趟觀棠院,確實傷勢已隱隱作痛,但現下也沒有辦法。
結果因著老鼠的事,後廚的人被趙燁好一番罰,他們就對葉如月生出不滿,她受了不少白眼才將雞絲筍尖粥取走,回去時又被葉如月嫌棄晚而捱了通罵。
“你看粥都涼冷了!我還怎麼吃?你存心的是不是!這點事都做不好,你怎麼做奴婢的!”
三梅掐緊手心才叫自己恭順請罪。
葉如月把碗往前一推,“不吃了!等到現在胃口都沒了!”
三梅眼底劃過絲冷意,道:“表小姐見諒,奴婢其實不是故意遲了的,而是路上聽觀棠院來的丫鬟說了點事。”
葉如月登時看她,“什麼事?”
三梅抿了抿唇:“觀棠院裡早有傳言,大人近來甚少去夫人那兒,是因大人已不似從前對夫人有情了。”
葉如月心頭一跳,“你說真的?”
“先前夫人與大人還幾次爭吵,又將大人拒之門外,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三梅語氣煞有其事。
“胡說!他們爭吵又不是為了這個,而是……”
葉如月下意識皺眉,卻見三梅撲通跪地。
“此事事關重大,奴婢怎敢無中生有啊!是觀棠院的那丫鬟說大人夫人爭吵實際是夫人察覺到大人不似往日上心,疑心大人移情,才草木皆兵不堪忍受大人關心旁的女人,哪怕這女子是表小姐您這親族!”
葉如月臉色微變,鬼使神差的想起在壽安堂裡時程南枝那對自己若有若無的敵意,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沒有錯!
“她們還說了什麼?你一併說來!”
三梅卻害怕的吞吞吐吐。
葉如月厲聲道:“說!”
三梅似乎很慌張:“還說夫人似乎不太喜歡您,有那麼點疑心您和大人,所以故意給您點苦頭警告!就比如那老鼠一事……”
葉如月嚯地起身:“那不是丁嬤嬤乾的嗎?!”
“奴婢也不知,只是聽她們議論丁嬤嬤好像是無辜的,只是貪了點府中銀錢,並未往壽安堂行事。”
三梅道:“表小姐,您要是不信,差春雨去觀棠院打聽就是了!”
葉如月呼吸急促起來。
那日丁嬤嬤自進壽安堂後,確實不曾確口說自己幹了此事,而說的話可以套用到任何事上!程南枝和她身邊的丫鬟也幾次打斷丁嬤嬤的話!
現在細想,屬實奇怪!
所以是程南枝覺察到不對,恨上她,趁機讓她吃苦,又被趙燁和趙老夫人責罵嗎?!!
“表小姐,奴婢回來時是真猶豫要不要告訴您夫人在針對您,因為奴婢也是受了牽連的人,就想央個公道!”
三梅紅了雙眼,又一副為葉如月考慮的樣子:“可是丁嬤嬤已死,如今死無對證。萬一夫人再咬您是心懷不忿故意之為,大人老夫人偏向她,您豈不是又要受責罵?”
“奴婢受委屈不要緊,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不想您再受委屈!”
葉如月臉色難看起來。
其實不用三梅再多發誓作證,葉如月已經信了大半。
因為她和趙燁有私情不假,欺瞞程南枝不假,她從程南枝那兒感受到敵意也不假!
外人說的未必是真的,她自己經歷的還能是假的嗎?
可正如三梅說的,趙燁和趙老夫人現在就想穩住程南枝,如果她沒有證據就去戳穿,出不了氣不說,還可能被反咬一口,處境更不妙!
葉如月不死心:“丁嬤嬤出事前和誰接觸過,你知道嗎?”如果能找到人證證明丁嬤嬤無辜就好了!
三梅道:“奴婢與丁嬤嬤不識,出事前也只在壽安堂,不知。不過,就算是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