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葉如月特地戴來的新耳墜變的一文不值。
葉如月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真不好意思,叫表妹久等了。”程南枝落座,微微一笑道:“實在是我這剛從錦繡閣回來,想試試新得的頭面如何,故而打扮的時間久了點。”
“沒想到表妹會在這時過來,不過表妹你來的正好呢。快幫嫂嫂看看,這一套頭面如何?可還體面、過得去?”
程南枝語氣真誠又帶著點緊張,聽的葉如月更心裡堵的厲害。
程南枝這一套光東珠就幾十顆,個個圓潤晶瑩,成色自是不必說,漂亮極了。
她卻只有那支簪子上嵌著顆東珠,成色還不如程南枝頭面上最差的那一顆!
葉如月不敢想,要是她一念之差戴那簪子過來,在程南枝面前將會是多麼的自取其辱!
“表妹?”程南枝揚聲叫她。
葉如月艱難擠出個笑容,“這一套極好,也很襯嫂嫂。”
“小姐您聽聽,奴婢在錦繡閣確實沒說錯,這套就是合適極了,可您還不信。現下連表小姐都這樣覺得,您總該放心了吧。”
青黛在這時開口:“等那幾批雲錦緞做出的衣裳送來配上這套頭面,您定是到時宴席上最漂亮的女子,看見的人都會贊您呢!”
葉如月一愣:“雲錦緞?那個蘇州價值千金的雲錦緞??”
“是啊,也只有這樣的料子,才配得上我家小姐。別的什麼諸如藍雀鍛的料子,連入小姐眼都沒資格。”青黛自然而然道。
葉如月的臉色霎時發青。
程南枝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才道:“好了,嘴上愈發沒把門兒,誰慣的你這莽撞性子?不許胡說。”
青黛嘀咕道:“可奴婢說的又沒錯,往常能用來給您做衣裳的料子,無一不精貴,藍雀鍛就是不配到您跟前的嘛。”
程南枝作勢呵斥:“再亂說,當心我要罰你了,真是沒往常穩重謙遜了。”
說罷才看向葉如月,笑笑道:“叫表妹見笑了,我這丫鬟跟著我見世面,眼都被養野了,看不上尋常物件。這可不好,往後我必好好調教,不叫表妹再看笑話了。”
葉如月是一點笑都擠不出來了:“嫂嫂身份貴重,身邊丫鬟如此也正常。”
她待不下去了,直接起身告退。
程南枝叫丫鬟送出去。
葉如月將邁出門,忽然聽到後面程南枝刻意壓低的,像是怕她聽到的聲音:“自去罰兩耳刮子。你當著表妹的面那般說,叫小戶出身的表妹如何自處?表妹孤苦無依,合該多顧著點她,別叫她在府中待的不自在。”
青黛忙道:“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叫表小姐難堪,只是與您來往的人哪位不是貴不可言,奴婢見慣了貴人,一時哪想的起來表小姐不是……下次奴婢再不敢了!”
葉如月猶如被當眾打了一巴掌,強忍著怒氣回住處,一進門就把耳墜扯下來摔在妝臺上。
三梅忙收好,道:“表小姐,這可是您要在拜師宴上用的,可不能損了分毫啊。”
“損不損的有什麼用,比起程南枝的,這就是破爛!”葉如月怒道,“三梅,你現在就去找錢亦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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