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的可心乖順,不禁動容了些。
葉如月這時抬頭,淚眼汪汪的望著趙老夫人,道:“再說了,那一套頭面有多華貴,您是見過了。難道月兒配的起嗎?當然是老夫人您才能壓得住它的貴氣,戴您身上才顯得出它的價值。”
這幾句給趙老夫人誇的臉色緩和不少。
葉如月最後拱火道:“其實,月兒本不想花那些錢的,就讓程南枝急一急,再把錢放回去。可是月兒卻聽說,那程南枝竟然沒有給您也置辦套頭面,完全沒把您這做婆母的放眼裡呢!”
“她那意思還不明顯嗎,就想等您主動開口,再施捨似的給您。月兒不忍看您對她一個做兒媳的失了威嚴,便想著不用她,月兒就能給您買,這才置辦了那一套。”
如果說前面的話只是讓趙老夫人心軟,這話可就是說到趙老夫人的心坎上了!
趙老夫人本就不滿程南枝這次忘了她!
她登時沉下臉,“程南枝這次是太過分了。去了莊子一趟,越發不像樣了。”
看向葉如月,“好孩子,是我誤會你了,起來吧。”
葉如月暗暗鬆了口氣,咽咽口水撐地起身。
趙燁看她臉色蒼白,心疼的不行,趕緊去扶她。
他也信了葉如月的這一番話,責怪道:“你對娘有這番孝心,先前怎麼不直說呢?我還以為你是想自己置辦壓過程南枝去,才問我要了那麼多錢,因此對你生氣,是我不好。”
趙老夫人因這話想起來她最在意的——她的親兒子竟然在乎葉如月勝過她去!
趙老夫人眼神冷了些。
葉如月瞬間察覺到,不免慌的出冷汗。
但她反應極快,委屈的道:“我確實是想壓過程南枝去呀,要我看著自己不如她那麼多,我怎麼甘心?她已經搶了我那麼多東西了,我不想在這方面也不如她。所以我才頭一次跟燁郎你發脾氣想要些錢。”
“可我更在意老夫人,只想先給她挑副體面的好的。只是那副頭面太貴,買些就沒錢了,我又不好再動用給澤哥兒辦宴席的錢,就作罷回來了,一件都沒給自己買呢。”
葉如月說著到趙老夫人身邊,手法輕柔,力道適中的給她捏肩膀,討好的說道:“不過沒關係,只要老夫人您好,月兒怎麼都願意。月兒也覺得您賜給月兒的那幾件就極好了,錦繡閣的首飾都比不上呢,因為那是您對月兒的關心。”
趙老夫人被這一番話哄的心花怒放,當下也就不計較了。
罷了罷了,到底是給他們趙家傳宗接代的女人,燁兒想多疼幾分就疼吧,難不成還能真越過她去?
何況葉如月對她也是孝心可鑑。
趙老夫人話音便溫和下來,“你有這番心,我自然是明白的。這樣吧,今日也是委屈你了,等會兒我叫張嬤嬤挑幾件壓箱底的給你送去。年紀輕輕,是該戴些貴重好看的好。”
葉如月喜出望外。
好歹有點東西,就不算虧得太過了!
趙老夫人擺擺手,“行了,就到這兒吧,你回去歇息。後面你就別出院門了,省的程南枝有異議。”
葉如月順從的應是。
比起一開始想的,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
趙燁趁機提出送葉如月回去。
趙老夫人本不想答應,奈何葉如月哄她哄的太高興,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回到房中,葉如月立即委屈的對趙燁訴苦罵程南枝。
趙燁對程南枝也很不滿,跟著附和了幾句,就問出他到現在還介意的:“月兒,你說實話,那錢當真是偷的嗎?我思來想去還是奇怪,此事也有頗多漏處。”
“比如程南枝的庫房必然有不少人看著,你丫鬟買通的又只是普通丫鬟,怎麼能接觸的到進去偷出來?”
趙燁不太能接受,他溫柔善良的月兒怎麼會做這種事。
葉如月心裡一咯噔。
事到如今,有沒有漏處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能讓趙燁查出她的錢實際是從哪兒來的,就只能認了這個偷的名頭。
“是我做的,我實在受不了看著你和程南枝恩愛了。難道我要一直把你讓給她嗎?”葉如月淚眼婆娑,很傷心的說。
趙燁果被轉移了注意力,連聲保證自己如今絲毫沒碰程南枝,也覺得葉如月是因在乎他才做出那事。這讓他格外動容,他的月兒果然太愛他了。
見糊弄過去了,葉如月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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