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程南枝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她開口幫著說話:“表妹說的在理,玉姐兒還小,不必拘太多,等過些時日尋到夫子了,再開始守規矩也不遲。”
程南枝看向趙懷玉。
“想看就看吧。”
“不過切莫多露臉。否則你祖母要是曉得了,該訓斥你了。”
趙懷玉忐忑道:“可祖母知道孩兒如此,便不會訓斥孩兒嗎?”
程南枝輕笑:“我們只要不告訴你祖母,別叫話傳到你祖母那兒,她不知道又怎麼會訓斥你呢?今日難得出門,你便過過眼癮吧。”
“謝謝母親!”趙懷玉眼睛一亮,立馬扭身掀開簾子看外面,對琳各種各樣的商販奇景十分稱奇。
迎秋見程南枝都發話了,只好把規勸的話嚥了回去。
趙懷玉因此對程南枝親暱熟絡了幾分,看的葉如月酸裡酸氣的。
她剛才出言維護,怎麼不見玉姐兒這麼記在心裡?
這可是她的女兒,怎麼能如此偏向程南枝呢?!
葉如月想盡快取而代之的念頭更加強烈。
因著詩會,湘春樓人滿為患,程南枝一行人差點進不去,還是湘春樓的夥計認出他們的牌子是上等包間,親自來把他們迎進去的。
“夫人你看,還好為夫有辦法弄到了這麼好個位置,否則咱們就要跟外面那些人一樣擠著了。”
湘春樓共有三層樓,成圓形圍繞著中間露天的大堂。大堂內設有高臺,詩會便是在那上面舉行,由專人寫出做詩的主題高掛於臺上,叫所有人瞧見。
而他們這個包間就在外面高臺的右側,雖然偏了點,卻能清清楚楚瞧見臺上之景,不用小廝夥計再轉述。
趙燁因此很自得。
就算沒有程南枝,他也一樣能成事,還做的更好!這要換程南枝來,還不一定能尋到比他找的更好的位置呢!
程南枝就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懶得回他這句,端起茶杯喝了口。
趙燁沒得到想要的反應,有些不快。
葉如月捧場的嬌笑道:“表哥真是厲害又會辦事,難怪當初嫂嫂會對錶哥一見鍾情,定要嫁表哥。”
趙燁的神色頓時和緩不少。
程南枝放下茶杯,“表妹,你這張口閉口的都是嫁人之說,難道羨慕極了我和你表哥?”
“這是自然,表哥對嫂嫂真心無二,從不納妾身通房,誰會不羨慕呢?”葉如月眼帶妒意。
“那好辦,待回去我就稟明婆母,為表妹尋樁好親事。”程南枝道。
“不行!”
兩人臉色微變,異口同聲。
程南枝驚詫的看著他們。
趙燁忙道:“夫人,這是看緣分的事,緣分哪能強求的來,我們就不要管了。再說娘疼愛表妹,肯定早有打算。”
葉如月隨即道;“多謝嫂嫂好意,只是月兒其實無心親事,只想多陪老夫人兩年,為逝去家人祈福!”
程南枝故作恍然,笑道:“表妹,你既叫我一聲嫂嫂,那你別怪嫂嫂說話直。如今你年歲過大,再耽擱恐叫人非議,更不好嫁人,所以還是得早做打算的好。”
又看向趙燁,她嗔道:“夫君你也真是的,月兒是你的表妹,你怎麼能不管呢?不說給表妹找個高門貴婿了,真心疼愛表妹的難不倒還不好找?你若是怕麻煩只推辭給婆母,往後也莫要再叫月兒表妹了。”
兩人的臉色都僵了。
葉如月心裡惱火,這是在諷刺她沒人要,配不上好男人嗎!
趙燁更是咬牙。
月兒是他的人,他怎麼可能親手把月兒推給別人!
還給月兒找夫婿?想都別想!
偏偏程南枝是一副為葉如月好的樣子,叫他們都沒法頂回話去,不然豈不是叫程南枝覺得奇怪?
“夫人說的是,為夫記下了。”趙燁勉強道,“先不說這個了,眼下澤哥兒的事最重要。進來時我好像沒瞧見周先生,也不知道他來了沒有。”
程南枝也就道:“周先生是詩會的貴客,夫君不必擔心,他定會來的。”
葉如月在這兒坐不下去了,起身道:“嫂嫂,表哥,我茶吃多了,想去更衣,稍後就回來。”
葉如月來湘春樓帶的是三梅,提前吩咐過讓對方找個機會溜走,去對面賭場代她下注。
她要去看看三梅辦好回來了沒。
哼,叫程南枝諷刺她,她定要好好賺一筆!反正用的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