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了細細一單子,想到什麼都添上。
宋硯瀾推託不過,紅了眼眶:“先生恩情,晚輩無以為報,來日定結草銜環。”
文乘南的心裡稍有些欣慰:“你若真記著,往後多抽些空給我抄些書吧,那些可不能失傳了。再陪我這老頭子聊聊天喝喝酒,就是更好不過了。”
宋硯瀾連聲保證,將這份情分記下了心裡。
文乘南讓他去休息。
黎明時分,僕人也置辦齊了,給宋硯瀾收拾好了包袱。
時辰一到,文乘南更是將自己捯飭的精神爍爍,親自送宋硯瀾去考場。
宋硯瀾很感動,心裡忽然冒出個念頭來。
“先生,聽您說您是獨自一人。正好,晚輩也親眷不多,家中唯有一高堂祖母。待中榜落居了,定要將祖母接到身邊奉養。您若不介意,晚輩也想奉養您晚年以報您恩情。”
文乘南看著他真摯的目光,笑了笑。
“若多你這麼個小輩,老夫是極高興的。不過老夫還是放不下蘭山學院裡的那些書冊,多有不便。”
“你也不必太過記情,往後你我如往來往,便已快哉!”
文乘南拍拍他肩膀說,目送他進了考場。
僕人道;“先生,您這便啟程回蘭山學院嗎?”
“不,等那小子考完出來再說吧。”文乘南捋著鬍子說。
裡面,宋硯瀾透過層層檢查,最終到了指定位置坐下。
他被分到的位置有點偏,果真陰風厲害,冷氣能滲到骨縫裡。
但宋硯瀾雙膝都戴了文乘南非要他戴上的護膝,並不覺得冷,他心裡也暖洋洋的,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這時,旁邊的隔間裡傳來幾道聲音。
“這就是家裡給我託關係找的位置?什麼破地,我不待!”
“什麼……身邊的人厲害,以前考時一次就過,還頗得……在這兒方便……”
宋硯瀾聽的不是很清楚,也沒有在意。
富貴子弟有的想行些旁路,也不稀奇。這與他就更無關了,他還是專心應考的好。
宋硯瀾鼓勵自己從容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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