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守夜的便是春雨。
自攤牌後,葉如月視春雨為心腹,私會趙燁再不避著她了。
聽著一門之隔那些讓人臉紅耳赤的動靜,春雨的臉也紅的厲害,趕緊捂住耳朵。
這一夜,屋內叫了兩回水,都是春雨去準備的,她還要值夜,給她累了個夠嗆。
黎明時分,怕被府中下人發現走漏風聲,趙燁早早的就起來,喝了醒酒湯後與葉如月又溫存一番,便走了。
“表小姐,您說服大人讓您今兒跟著一起去了嗎?”春雨忍著睏意問起正事。
這是她攛掇葉如月爭取的。要是能跟著去,葉如月在府中的地位便能翻一一翻,下人們也輕易不敢看輕葉如月,對往後上位有好處!
葉如月臉頰紅潤,心情不錯的她窯頭,沒說服趙燁也不惱。
“燁郎說得對,我不適合去,且待日後吧。再者燁郎說程南枝也不去,那我不去就不去,左右程南枝也沒比我特別到哪兒去。”
葉如月打起精神,“春雨,你去備兩道澤哥兒愛吃的點心。等他下午下學回來了,我要去看看他。”
春雨忙點頭:“是!”
葉如月折騰一夜屬實困的很,擺擺手叫她出去。
春雨將要出門,又忽聽葉如月隨口問道:“三梅呢?她還沒有好嗎?”
鋪子的事,等春日宴過後,玉姐兒的夫子也定下了,她就要動手了!
葉如月雖然信任春雨,也還沒信任到能讓她曉得鋪子之事的程度,還是想叫三梅出府給她辦。
春雨腳步一頓,“回表小姐,三梅傷勢還重的很,如今仍下不了床,沒法給您辦差事。您有什麼儘管吩咐奴婢,奴婢會做的比三梅還要好的。”
葉如月卻不欲多說,叫她退下。
春雨眼底劃過一絲不甘。
另一邊,趙燁回到自個兒院子補了會兒覺,到時辰被錢亦冬叫醒,灌了壺濃茶提神,換洗過去前廳。
他為了多睡會兒沒和趙老夫人、兩兄妹一起用早膳,到時他們已經吃完在等著了。
趙世澤今兒換上了身新做的衣裳,滿身配飾亦是體面又貴重,為伺候的嬤嬤特地從以前程南枝送給趙世澤的東西里精挑細選出的。
這一身下來便很得眼尊貴。
旁邊趙懷玉也是好好妝扮過一番,只是相比趙世澤的興奮激動,她沉靜不少,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時不時看向院門照壁處。
“南枝呢?燁兒你都來了,南枝怎麼還沒來?”趙老夫人以為趙燁是公務繁忙才來的晚些,對程南枝便生出不滿來。
趙世澤也不高興的嘟囔幾句。
“娘,程南枝說今日準備給方係師太的見面禮,無暇分身,便不來了。”趙燁想起程南枝,臉色便鬱結了幾分。
趙老夫人條件反射:“她從誰的庫房裡挑見面禮?”
“她自己的。”
“那就好。”
趙老夫人立馬沒了想程南枝來的念頭。
可別來了,最好直到春日宴前別出現在她面前,省得惦記上她的庫房!
不多時周相如來了,幾人忙迎上去打招呼,請周相如入座寒暄。
但此刻周相如的心情卻很陰鬱。
他一整夜都沒睡好,正要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來文乘南讓他難堪的那番話。
越是憤恨,周相如就越是憋了一口氣要證明自己沒錯。
“不必做了 現在就去你們趙家的族學開課授業吧。澤哥兒有添天分,便不應耽誤,早學幾分,往後便比旁人多幾分把握。”周相如轉身就上了馬車,隨行的是一個叫趙燁等人眼生的書童。
聞言,趙燁帶趙世澤走了。
趙老夫人沒打算去,便回了壽安堂休息。
唯有趙懷玉還在府門口站著,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哪怕消失在視線了,也還是沒動。
直到門房提醒,趙懷玉才似回神般進了府,心中冷笑連連。
我的好哥哥,你可別叫妹妹失望。
到了族學後,趙燁先帶周相如參觀了一番。
“而今在這唸書的趙家子弟加上澤哥兒在內,不過五人。不過他們尚在開蒙,有別的找定的夫子教導,周先生不必關注,教澤哥兒一人就夠了。”
趙燁把周相如帶到專門留出給他和趙世澤上課業的房間。
趙燁找人修葺時只一個要求,體面必須夠夠的,至於實際用的是不是真料,擺件是不是真的,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