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宮內。
與外面人想的不同,齊帝只見了文乘南一人,並且留文乘南足足一個時辰!
期間,宋硯瀾喝藺蘭酌就在外面等著。
好在盛公公奉旨請來了太醫給宋硯瀾醫治包紮,還給宋硯瀾移到偏殿,用宮內上好的秘藥給宋硯瀾處理好了受刑後的傷口。
秘藥非常管用,沒多久,宋硯瀾就沒覺得有多痛了。
藺蘭酌還讓他安心眯一會兒,等文乘南出來了叫他。
靠著藺蘭酌,宋硯瀾還真安心下來,閉眼休息了小半個時辰,精神恢復了不少,臉色也沒多麼難看了。
終於,文乘南出來了。
他比之進去時高興不少,神色也和緩舒展,笑著道:“陛下已然下旨,會徹查春闈舞弊一事!明日早朝便會頒佈旨意。”
“而今兒,陛下先下旨去了禮部,命禮部尚書及侍郎等人重啟春闈考卷一一仔細核對!待核查完畢後,會重新將中磅名次昭告天下!因此,殿試也推遲了幾日。”
他激動的看著宋硯瀾,“為師相信你,你定能中榜,到時殿試必有你一名!”
宋硯瀾聞言卻問:“如果查到謀害舉子的罪魁禍首,陛下會嚴懲不貸嗎?”
“當然!”
“那就好!”
宋硯瀾這才放下心來,眼眶也紅了。
他告御狀無非是為此,只要能得公道,他做這些就值了!
藺蘭酌見此也很是感概,但忍不住催道:“既然終於求得想要的了,那我們是不是能出宮了?你被打成這樣,可得在床上好好躺幾天!”
“對對對,我們回去!”
文乘南忙道。
這時盛公公進來了,向文乘南見禮。
“文太傅,陛下仁善,給了您恩典,特許您與您的弟子乘轎攆出宮。還點了位太醫與您一同回去,不光是給您診診身子,也會一直待到您的弟子痊癒。”
“謝陛下隆恩!”
文乘南朝正殿方向跪下行禮。
藺蘭酌和宋硯瀾也趕緊跟著行禮。
盛公公側身避開,“那咱家這就去安排了。”
他走後,藺蘭酌和宋硯瀾震驚的看向文乘南,“方才那位盛公公稱呼您為太傅?”
“嗯。陛下想封我一官半職,想來想去,覺得太傅之位合適。而上人太傅去世後,這位置也空下了,就真給了老夫。老夫也想了想,還是入朝為官吧!”
這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他的弟子了!
文乘南拍拍宋硯瀾的肩膀,“日後你我師徒一起為官造福百姓。不過為師還沒有受冊封,想等你好起來也入朝為官時,你我一併受封!”
宋硯瀾心裡一暖,動容的望著文乘南,“前輩,晚輩何德何能,讓您為晚輩做到這種地步!”
藺蘭酌眼睛轉了轉,“還叫前輩呢,得改口叫老師,不,師父了吧!”
宋硯瀾抿抿唇,卻搖頭道:“不,還未行過正式的拜師禮,不能就這樣草率的認下,否則就是委屈了前輩,也辜負了前輩待我之心!”
文乘南也心裡一暖。
“你我還講究這個做什麼,回去後等你傷好了,給我敬杯茶,嗑三個響頭就是了!”
盛公公很快帶人回來了,命宮婢將行動不便的宋硯瀾扶上軟轎,又請文乘南上去,看到藺蘭酌時犯了難。
宋硯瀾拍拍身邊位置,“恩公”
“不用了,我走著就是,沒那麼嬌氣。”藺蘭酌大手一揮往前走,“快走吧,別耽擱了,我也得趕緊回家了。”
一行人便這麼出了宮門。
外面小七已經來了,正心急如焚的等在馬車邊,看到他們好生生的出來才鬆了口氣,又想說什麼,但見時機不對,將話嚥了回去。
“文太傅,陛下賜了您一座宅子,只是尚未修葺,所以還要委屈您在客棧多住些時日了。”盛公公恭敬道。
文乘南頷首應下,上了馬車回客棧。
盛公公望著他們的影子輪廓,喃喃道:“看來,這上京確實是要變一變天了”
藺蘭酌沒有真和宋硯瀾他們回到客棧,說要回家,半路上就直接跳下車,提起輕功幾個起躍間就不見了人影。
宋硯瀾都沒來得及問藺蘭酌住在何處。
文乘南也是這時才有心思問起藺蘭酌。
然宋硯瀾其實也只是知道藺蘭酌的名字,以及藺蘭酌是因有人無意撞見看不慣春闈內情才來幫他的,其他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