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夫人笑都笑不出來，最後擠出來的笑都有點難看。
就在這時，兩人又道：“另外，我與阿楹商量過了，此後還請貴府千金隨我們同去烈女堂，在烈女堂住下，於那兒教她該學的東西。”
“什麼？你們不在我趙家的族學教嗎？！”
趙老夫人錯愕。
旁邊的葉如月不禁也起身，直直的盯著兩人。
蔣遇寧微揚下巴，有理有據的說：“娘娘既屬意我二人教養貴府千金，定然也是讚賞我烈女堂的。可見烈女堂也十分合適貴府千金待著。不知有何問題？”
沒問題。
便是有問題，趙老夫人也說不出口。
對方都搬出了皇后娘娘，她要是駁回去，豈不是對皇后娘娘不敬？
但是烈女堂裡住的都是些寡婦，趙懷玉一個未出閣的千金住進去，又算是怎麼回事？！
待久了，將來豈不是會有更多風言風語說她剋夫晦氣！
葉如月第一時間想到這兒，立馬哀求的看著趙老夫人，希望她能拒絕。
但趙老夫人不敢說拒絕的話，葉如月只得轉向程南枝。
程南枝是來看好戲的，又不是來給她們解圍的。
“堂主說的是，想來娘娘要是曉得了我家玉姐兒竟是去烈女堂沒跟著二位修習，也定會欣慰的。實不相瞞，我家玉姐兒其實十分敬重兩位，她若曉得了，定十分高興。”
程南枝故意點出了皇后。
趙老夫人一下子想起來昨日趙燁說烈女堂一事實則關於趙家前途的事，她忙附和道：“對對對，這是我家玉姐兒的榮幸。兩位稍等，老身這就叫人去把玉姐兒帶來。”
她給張嬤嬤使眼色。
張嬤嬤會意急忙去了。
見事情已成定局，葉如月不自覺的攪了攪帕子，帶著點怨恨的看了眼趙老夫人，又瞪程南枝。
張嬤嬤很快就到了玉隱居告知趙懷玉。
趙懷玉聽了也不願意。
她能接受兩個寡婦既已經很不錯了，怎麼還能去烈女堂！
但張嬤嬤厲聲向趙懷玉點出她若不去的後果，都說的十分嚴重。
趙懷玉聽的臉色蒼白，最終只得點頭，魂不守舍的仔細裝扮好，過去前廳正式見過蔣遇寧和梁楹，一併敬上師茶全了禮數。
還有些不情不願，而蔣遇寧與梁楹兩人對她亦是諸多挑剔。
“貴府千金這行走坐臥皆非女子該有的端莊之態，也全無世家大族之風範，委實需要費頗多心思教養了。只是不知是否聰慧，能不能點透學會。”
“也罷，我二人會盡力的，但倘若到時非貴府想要的結果，我二人也沒辦法。”
“老夫人，夫人，我等堂內還有要事要做，便先走了。貴府千金自行備好行李，下午且去烈女堂便是，我們會給她安排好住處的。不過有一點，行李無須帶多，也莫要帶過多下人富貴張揚，畢竟女子須以良儉為德。”
說完，蔣遇寧和梁楹直接起身告退，說了句不用送，轉身就走了。
趙老夫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已然離府。
“祖母，您看她們！我當真要跟著她們學嗎？她們還要我去烈女堂吃苦呢！”趙懷玉也還年紀不大，到現在有些破防，哭著央求趙老夫人，試圖想讓趙老夫人心疼為她重擇夫子。
葉如月更是心疼無比，跟著勸說：“我們趙家的千金，怎能受如此之苦？說出去都不怕人笑話嗎？就說我們為人長輩捨不得，娘娘總不能硬要我們接受吧？”
趙老夫人原就不想喝烈女堂扯上關係，聞言有些意動。
程南枝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吃苦？不論烈女堂如此，皇后總歸是讚譽過的。表妹你們卻嫌，是想讓娘娘曉得並覺你們鋪張浪費，還對她也奉行節儉之行有問題嗎？”
趙老夫人立馬清醒，不顧趙懷玉的哀求，叫張嬤嬤把她帶回玉隱居，叫人立即給趙懷玉收拾行李。
至於下人，且只帶茱萸和於嬤嬤去便是。
“不可。那蔣堂主言下之意，其實是不想玉姐兒帶任何下人去的，畢竟烈女堂裡就沒有伺候人的下人，所有事都親力親為。”
“但看在玉姐兒是官宦人家的份兒上，也就退步讓玉姐兒帶了。她們退步，咱們也不能太過分，且就叫玉姐兒帶個茱萸去便是。”
程南枝道。
趙老夫人還未開口，葉如月再也忍不住了。
“嫂嫂！玉姐兒可是你的女兒，你不心疼她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