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相府書房內。
“你說什麼?!!”
左相嚯地起身,難以置信的看著心腹。
心腹滿頭冷汗的道:“宮人線人說那叫宋硯瀾的舉人不但躲過了滾釘床之刑,還有一背景身家都不俗的師父!眾目睽睽下千真萬確賴不得,那老頭拿出了當今聖上的貼身玉佩,盛公公更對其非常客氣恭敬,親自把人帶往聖宸殿去了!”
“這些,屬下已著人去核實過,都是真的!線人還報,他們到了聖宸殿外後聖上竟單獨見了那老頭,至於那舉人,盛公公對其更客氣了,還要找太醫先為其診治,找的似乎還是專門侍奉聖上的褚太醫!!”
總而言之,聖上是相當的抬舉那老頭!
這般殊榮,也是至今前所未有的!
左相臉色大變。
“這下完了!”
“春闈舞弊,是定會查了,那舉人的名字,也定會重新出現在榜上!”
“再順著查下去察覺到更多,聖上定會龍顏大怒,而且有那不明身份的老頭在,聖上會更加重視!”
到最後查到誰,都絕對是滅門慘禍!
而且聖上還不一定會輕易罷休!
“快,讓人去請禮部尚書來!”
左相急急的說道。
然而宮門處的動靜早已傳遍各大官員處了。
為官者,沒幾人會不關注宮內的情況。
因此禮部尚書一早得知,不用左相另找,已慌的趕忙來尋左相了。
“相爺,這下可怎麼辦啊?!”
左相沉著臉踱步,忽然猛地停下,道:“斷尾求生。”
他看向禮部尚書,“你。手底下幾個比較重要的人,可以丟出去了。只有查出有分量的,才有可能停住。”
禮部尚書瞳孔微縮,有些捨不得,那可是他培養多年的心血!但他也清楚,此時推出他們才能保全自己毫髮無損。
但是
“若是如此還不夠呢?”
“看那個小小舉人撞的頭破血流也不停下的樣子,不是個會輕易罷休的。”
左相目中閃過一絲狠意:“他不是還有個師父嗎,找人去暗中提醒一二。若是他不想自己的弟子得罪滿朝文武,日後為官步步艱難,那便識趣的作罷!否則,本相就叫他知道,這官場可不是他憑塊聖上的玉佩就能做的穩穩的!”
禮部尚書眼中一亮:“是,下官明白了!”
此時的趙府,趙燁也收到了訊息。
“你說的宋硯瀾,是上次湘春樓詩會出彩的那個??”趙燁問錢亦冬。
錢亦冬重重點頭。
趙燁難以置信:“他師父竟然是上次要收澤哥兒為弟子的,周先生的朋友,而且還是聖上眼前的紅人,能憑一言免了那宋硯瀾的釘床之刑?!”
“不錯!”
這話一出,錢亦冬就見趙燁臉色極為的難看。
怎麼會這樣?!
那宋硯瀾在詩會上先壓他的兒子一頭就算了,拜的師父竟然還比他兒子拜的好上那麼多!!
周相如只是名士,有點名聲,天下讀書人之表率而已,文乘南卻是聖上無比看重的人!!
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可以預見往後宋硯瀾將是多麼的官運亨通,青雲直上!!
這宋硯瀾運氣怎麼那麼好呢!
不對,原本該是他的兒子拜文乘南,文乘南先看中的也是他兒子,若是沒有周相如搶,如宋硯瀾的際遇就都是他兒子的了!!
趙燁神色鬱郁,一時之間不禁很埋怨周相如,為什麼要斷了他兒子的前途!
這時,趙老夫人派人來請。
春闈舞弊的事鬧的太大,傳的太快,內宅婦人都聽說的一清二楚了。
趙老夫人第一反應也是悔不當初。
“聽說原本先看中澤哥兒的是那位文先生。”
“你也是的,當初為什麼要拒了文先生,該定周相如了呢!!”
“這破天的富貴,原本該是我孫兒的!!”
葉如月是親眼見過文乘南親自登門問趙世澤是否需要夫子的,現下也很不平,她眼睛轉了轉,道:“這該怪程南枝!”
“她都能打聽清楚周相如的底細了,難道打聽不出來文先生的身份嗎?”
“何況當日她也是認得文先生的。”
“可她不僅不提分毫,還鼓動澤哥兒拜師周相如,定然是有心矇蔽的!我就說,澤哥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