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瀾打定好主意,託臨時招來在他書房幫著做瑣事的小廝去買些好酒好菜回來,就拎著準備去見文乘南。
沒成想要出府時正好碰見外出回來的藺蘭酌。
“哎藺兄,你回來的正好。”宋硯瀾叫住他,笑道:“我要去找文前輩吃頓便飯,一起嗎?”
藺蘭酌還在賊兮兮的看後面,沒完全放鬆下來,陡然聽見嚇了一跳。
“不、不去了。我出去玩了趟,玩累了,想回去休息。你自個兒去吧。”
這話是騙宋硯瀾的。
藺蘭酌等會兒還要偷偷離府,因為他老子傳密信給他,叫他見個面。
宋硯瀾不疑有他,要走時忽又頓住,“藺兄,你衣襬怎麼破了?像是尖銳物物什劃的?”
藺蘭酌這才注意到,隨口道:“意外,磕磕碰碰難免嘛。”
他擺擺手作別,快步進了府。
宋硯瀾卻沒走,目光還跟著他,注意到他衣角有些沉泥,鞋底也是。上京內地方有那種顏色和質地的泥土,藺蘭酌是去京郊了。
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他說謊了。
宋硯瀾若有所思著,拎著東西去見文乘南。
待將來意一說,文乘南高興於宋硯瀾的重視,一口應下。
宋硯瀾在文乘南這兒待到深夜,將喝醉的文乘南安置好在房間睡下,沒有應小七的留宿關心,堅持回了府。
想到藺蘭酌,宋硯瀾腳步一頓,最終沒有去藺蘭酌住的後院,而是回了書房,叫小廝退下去休息。
他對著燭火看帶回來的公文,時不時看眼房門。
就在他以為藺蘭酌不會來時,突然,房門被人敲響。
宋硯瀾微頓,沉默了會兒,說:“進。”
藺蘭酌立馬了條縫,探頭探腦的往裡看,對上宋硯瀾凝視的目光,他趕緊進來,晃了晃手裡提的兩壇酒和下酒菜。
“別忙了,過來吃點夜宵吧。”
宋硯瀾定定的看著他,面色如常的應聲,過去過下。
藺蘭酌殷勤的給他倒酒,“這兩日當官當的還習慣嗎?”
“還行。”宋硯瀾看著他。
這兩日他忙的也沒有見過藺蘭酌,只知道藺蘭酌住在他的後院,要了最大的那間正臥,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來吃頓飯後練兩個時辰的武,再出門。
宋硯瀾找來照顧藺蘭酌起居的幾個小廝說藺蘭酌是出門玩,不喜歡人跟著。
當時宋硯瀾沒想太多,讓小廝給藺蘭酌送去聖上賞賜給他的銀子花,就沒再過問了。
藺蘭酌好奇的問宋硯瀾當官後做了什麼事。
宋硯瀾耐心的一一告訴他,兩人邊吃邊聊,藺蘭酌似乎聽的很認真,末了感慨似的道;“我怎麼聽起來戶部富得流油,更像是群貪官在管呢。宋硯瀾,你不會也成為他們那樣的吧?”
“不會。”宋硯瀾認真的說,“我答應過你和文前輩,要做好官。”
藺蘭酌吞吞吐吐的看著他。
宋硯瀾道:“藺兄有話直說。”
藺蘭酌道:“是這樣的,我其實一直在打聽先前是誰要殺你,現在有點眉目了,正是戶部的一個官。你知道我怎麼打聽到的嗎?好傢伙,從上京黑市買來的訊息,這人在放印子錢,用的打手中有個在打聽殺你的殺手中的一個!”
宋硯瀾看著他:“藺兄打聽的?”
藺蘭酌揚起下巴:“我夠義氣吧!”
“”宋硯瀾要出口的話,最終轉成無聲的嘆息,他眸光又溫和起來,像是無可奈何。
他說:“夠義氣,我信藺兄。那藺兄是想讓我做什麼?”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