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月幾次三番直接或間接的拖累趙家,如今還將趙燁連累成這樣,趙老夫人對葉如月的不滿越來越強烈,甚至都蓋過了對程南枝的意見。
“先前你說葉如月不是故意的。可她不是故意都將你弄成這樣了,若是有意,趙家還能落得個好嗎?!”
“我也不是不看重葉如月生下一兒一女,讓你後繼有人,可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麼!多年前礙你的科考,如今又差點讓趙家滿門出事,真是一如既往的沒用!”
趙老夫人說著說著就唸起程南枝的好,“但凡她能像程南枝那般有利於你的仕途,我還能反對你們這麼些年嗎?我早就讓你娶她過門了!燁兒,有時候娘真的都是為你好,你要聽孃的,莫要再叫葉如月累了你!”
趙老夫人曉得趙燁的性子,並未將話說的太絕,只是委婉的埋怨和勸,字裡行間都叫趙燁無言可辨。
身上的傷勢還隱隱作痛,趙燁一時間真沉默了,頭一次有點贊同趙老夫人的話。
若不是月兒讓他接觸放印,還攛掇他做那些,他怎會做下去到今日的局面?
如果一開始月兒沒有出那麼個餿主意,現在他根本不需要為了挽回局勢而受這份苦,仕途還越發艱辛。
娘說的度,在這上面,月兒確實一點都不如程南枝,也幫不上他。
趙燁心底隱隱生出了點埋怨,可到底是放在手心裡寵了那麼些年的心上人,他還是維護了幾句。
“娘,月兒也是無心的,別再說她了,她不會有下次。”
趙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他:“你這是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難不成,你還要叫她在府上待著不成?”
趙燁沒說話,算是預設了。
趙老夫人深吸一口氣,細想真要趕走葉如月的話,倒也有點不捨。
她只得壓下這個念頭,轉而道:“不說這個了,燁兒你記得讓人去尋尋程南枝,叫她來照顧你。這也算是個機會,你給她賣賣慘,把她的心籠回來。她還是在乎你的,不難做到。”
趙燁臉色難看:“娘,我都討好了她多少次!現在我這個做夫君的手受傷,該是她主動來照顧我才是!”
趙老夫人何止不知道,但是
“你忘了趙家要沒家產了嗎?”趙老夫人說,“現在府內是個什麼情況,你也曉得。真充公了,府內怎麼過活?不都得看她程南枝了!她的嫁妝沒法入庫充公,那就得拿出來作府用。”
不然她會慪死!
趙燁擰眉:“為何她的嫁妝不能充公用?”
趙老夫人把程南枝告訴她的說辭告訴趙燁,趙燁的臉色就黑了下去。
“要是不用她的嫁妝,我們府內庫房中的錢財如何清點充公?先前都用的差不多了,還都沒有登記入冊。宮內的人一看對不上肯定會問詢,我們要是解釋,程南枝不也清楚先前嗯賬目了?可那些花出去的哪筆能叫她知道?”
既不能對程南枝解釋,還要應付禁軍這邊,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趙老夫人原還沒想到這層,一聽臉色微變,也愁了起來;“那該怎麼辦?燁兒,你快想想辦法!”
賬目填是填不上了,除非
“鋪子你不能賣!趙家都虧空成那樣了,不能賣鋪子補上,否則日後怎麼辦?!而且還有個香脂樓,這可是燒錢的鋪子,沒其他鋪子的進項填著,怎麼開的下去?”
趙燁一聽腦殼子疼,那還能有什麼辦法?
思來想去,趙燁揚聲叫錢亦冬:“去把程南枝叫過來!”
他還是想個正當理由從程南枝那兒要筆銀子吧。
趙燁覺得這更容易實現。
程南枝此時已經回到了觀棠院裡,留守的蓮若和見蘭打聽清楚了前院的事,一見著她立馬屏退下人,跟她報趙燁挨板子差點被打暈過去,禁軍的人又留話下午來抄沒家產的事。
蓮若有點不死心錯過這機會。
“小姐,您真的不趁機鬧大和離嗎?大人一家貪了您嫁妝那麼多,又屢屢汙衊您叫您傷心,您完全有充足的和離,再有程家和王府的運作支援,想來您不會如律例裡受罰的。”
“就算趙家不要臉非咬著您不放,您也不會有太大事的,畢竟是趙家對不住您。”
這大好的機會,錯過就沒有了呀!
看著向程南枝力陳有多少好處的蓮若,青黛看笑了,打趣道:“蓮若,你比小姐還想要和離呢。不知道的都會以為是你深陷趙家受苦。”
蓮若道:“小姐受苦跟我受苦本也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