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私自出了呢?!!”
程南枝不答反問:“難道要留著拖累趙家嗎?上京多少戶人家都因此遭難,婆母你不是不知道,難道婆母也希望變成那樣嗎?”
“不是”趙老夫人沒法反駁,就問:“那賣的銀子呢?銀子呢!”
程南枝面不改色的道:“也花了。”
趙老夫人聲音再次拔高:“你花了?!!”
程南枝理所當然道:“對啊,兒媳怕夫君真的仕途有憂,就拿去打點各處,希望此事儘快過去。這不夫君真的很快就回了禮部,也沒有被降職,說明兒媳銀子花對了。”
實際上,趙燁沒被降職,純粹是因為禮部的人手真的不夠用了。
降了趙燁,添天家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坐趙燁的位置。
但趙老夫人肯定不知道這層,程南枝胡說的毫無壓力,並大言不慚的把功勞歸到自己手裡。
“還有就是用在婆母您身上了。”
程南枝瞥眼趙老夫人。
“您假借夫君的名義借印子錢,此事早就傳來了,街頭小巷不知道多少人置喙您,您的名聲實在是差,都連累趙家了。兒媳不忍看到這局面,只得花銀子找人幫您說好話,總算為您挽回了幾分,也穩住了趙家的名聲。”
這話也是胡謅的。
但趙老夫人聽不出來。
因為趙老夫人月前被禁軍嚇到了,不敢出府,怕無意中再引出什麼麻煩。
而且趙老夫人還忙著盯著葉如月別見趙燁,又操心趙燁的身子,就算想出府都沒工夫。
那還不是隨程南枝怎麼說。
趙老夫人一時間就聽的啞口無言,臉色又青又白。
她沒法說程南枝什麼,因為程南枝從賣鋪子,到銀錢的去向,都是為趙家號,用在了趙家身上。
她要是對此不滿訓斥程南枝,哪說得過去?
趙老夫人又不甘沒有銀子,道:“那南枝你就從自己手頭上出些銀子吧。若非趙家目前實在是困難,婆母怎會跟你開這個口。我們是一家人,你能理解的是不是?”
程南枝早想過她會打自己嫁妝的主意,早就想好了應對。
她一臉為難:“兒媳也想,只是兒媳現在沒有銀子可用,還等著府中發的月銀呢。”
“你怎麼會沒有銀子可用!”一再失意被拒絕,趙老夫人氣的聲音拔高,差點站起來。
程南枝就是故意不給她銀子的!
程南枝嘆氣:“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前些時日發生的事太多,兒媳實在傷懷,又不知道該跟誰說,就寫了家書寄回去。本來只是想問問爹孃情況的,誰知道他們問了隨行的人我如何。”
“那人不懂事,竟將近來上京傳我的那些謠言一一告知了我爹孃親兄。他們震怒。又不知誰出的渾主意,爹孃竟然做主將我素日裡支銀子用的錢莊戶頭給封了,也不許我再動嫁妝,說是想借此看看趙家會如何待我。”
程南枝幽幽的看著趙老夫人:“我若是給您支銀子的話,我爹孃那邊派來的人會知道的。若是我只將器物給您,您也須當掉的吧?那他們更會知道了。畢竟,我的東西,他們如數家珍。”
“所以,婆母,非我不願,實在是不能啊。”
趙老夫人聽的臉色滯住,心裡怒火躥的極高,但一想到程家,又不得不按下去,最後擠出來個勉強的難看的笑。
“婆母明白了。這也是婆母考慮不周,怎麼就來找你要了,燁兒肯定會有辦法的。這種小事,就不必當回事了。”
意思是要程南枝忘掉,莫要告訴程家那邊。
趙老夫人沒想到程南枝竟然跟孃家告狀,牙關都要咬碎了。
程南枝微笑道:“聽婆母的。”
又道:“還有件事,兒媳這兒的人手一再出事,有些不夠用了。過幾日,兒媳想找牙婆來添置幾個下人。當然也是要找幾個婆子放到莊子裡。”
趙老夫人臉色微變,下意識道:“那這要花費的銀錢”
“自然是兒媳自己出了。婆母放心,兒媳自己的事不會麻煩府中的。府中如今情況不同以往,相信我爹孃那邊也理解。”程南枝說,趙老夫人的臉色這才緩和。
她道:“那隨你吧。”
想想又道:“多添置幾個下人也好,府中的人手確實不夠用。你看不上的,放到別的院裡去。”
程南枝花錢添置的,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正好她趁機遣退府中一些月銀高的老人,省些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