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風看著他一雙美眸又蒙上氤氳的霧氣,卻強撐著不肯落淚,樣子有說不出的可愛可憐。江臨風臉上露出一絲連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溫柔笑意:&ldo;你放心,我怎麼捨得。&rdo;他說著,捧住黎簫的臉,輕輕的,一點一點吻他的眉、眼睛、鼻子、臉頰,滑到他的耳邊,輕輕說:&ldo;簫簫,商人的本色不在於威逼,而在於利誘。這世界上總有令你心甘情願的東西,我會找到的。&rdo;黎簫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他一個旋轉平壓在賓士車後座上。接著,一場鋪天蓋地的吻就這麼落下來,從嘴唇與嘴唇之間的摩擦,舌頭與舌頭之間的糾纏,到沿著敏感的耳線一路向下。即使他不斷告誡自己內心,這只是一場交易,一場為珂珂所作的必要的犧牲,但在江臨風掀開他的衣服,含住他胸前的兩顆茱萸,以唇摩擦,以舌挑撥的時候,他仍然感到身體深處升騰而起的強烈而陌生的酥麻與眩暈。黎簫到這一刻才真的切切實實地害怕起來,在他以往的簡單生活中,只知道性是一種知識,卻不知道熱唇的引誘、肢體的摩擦,可以在人的身體之內掀起如此的軒然大波。他無法抑制地顫抖著,委屈的眼淚奪眶而出,在江臨風用力吮吸的一瞬間,頭不禁往上揚,嘴裡發出一聲低啞的嗚咽聲,聽起來竟無比淫靡。江臨風彷彿受到了莫大的鼓勵,越發使勁挑逗他的胸前敏感,黎簫閉上眼,咬著嘴唇,抗拒著一波一波從身體深處湧上來的熱潮。正全身麻痺之際,忽覺江臨風四處點火的手解開他的牛仔褲,伸進去,輕而易舉覆蓋住那難以啟齒的地方,熟練而富有技巧地上下揉搓&ldo;不。&rdo;黎簫大駭,拼命掙扎後退,那些堅持和信念在一瞬間被一種深深的恥辱感打倒。&ldo;不要,江先生,啊……&rdo;他的話沒有說完,餘下的都被江臨風的嘴唇堵住。這個吻比起之前的更具侵略性,狂風肆虐一般捲進他的口腔,不放過任何一處綿軟滑膩之處,強勢地吸吮著他口中的津液與胸腔中的空氣,帶著不言而喻的佔有意味。黎簫想要抗拒,卻在他的唇舌和手指連番攻擊下沒了力氣。不一會,彷彿被強烈電流刺過一般,他一陣顫慄,&ldo;啊&rdo;的一聲叫了出來,清楚地知道從下體噴射出令他羞愧難當的液體。高潮之後,黎簫喘不過氣,癱軟在江臨風身下,嘴唇哆嗦得厲害,無力地瞪著帶著戲謔微笑的可惡男人,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衣裳半褪,如雪如玉一般的身子半遮半現,原先蒼白的臉色因高潮方退而覆上一層緋紅,加上被蹂躪得紅腫的嘴唇,含淚的明眸,贏弱而動人的姿態,竟然為這張清麗不可方物的臉孔新增了令人難以抗拒的情色媚態。江臨風擦了擦手,見到他這副樣子,不自覺抽了口氣,大腦內彷彿轟鳴一聲,下腹迅速升騰起一股熱潮,前所未有的慾望在四肢流淌,幾乎要將三十幾年來歷練的從容與冷靜拋諸腦後,一心只想撲上去壓倒他,狠狠地蹂躪他。這時車子停了下來,司機的聲音恭敬而尷尬地提醒:&ldo;江先生,到了。&rdo;黎簫驟然間回過神來,車上除了江臨風,一直有第三個人在。他驚撥出聲,羞紅了臉,手忙腳亂將衣服穿好,卻因為手指顫抖得厲害,扣了半天,怎麼也扣不上牛仔褲的銅釦。江臨風笑著伸過手去,卻被一下推開。他知道黎簫是真的生氣了,不禁也有些懊惱自己孟浪。&ldo;他不敢看的。&rdo;江臨風將黎簫攬入懷中,在他耳邊低語:&ldo;呆會又要脫,豈不麻煩。&rdo;黎簫連耳根都發紅了,咬著唇,悶聲不語。江臨風呵呵低笑,心裡愛極了他這種羞澀而又嫵媚的樣子。司機下了車,為他開啟車門,江臨風若無其事地下了車,伸手給黎簫:&ldo;過來,我們到了。&rdo;黎簫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還沒邁出車門,就被江臨風的大手從腋下穿過,一把抱了出來。天旋地轉之間,他又一次被江臨風打橫抱在懷裡,不由又羞又怒:&ldo;放我下來,我不是你的玩意兒。&rdo;&ldo;當然不是。&rdo;江臨風吻著他的頭髮,說:&ldo;別動,你想讓整個別墅的人都出來參觀嗎?&rdo;黎簫不敢掙扎了,如他所說,他只想不為人知地,趕快完成與江臨風的交易。即使理智上再說服自己坦然接受,可深入內心的羞恥感和道德觀仍然令他對自己此時的行為極為不齒。他攀住江臨風的脖子,自欺欺人地將臉埋進江臨風的肩窩裡,由著他將自己抱進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