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寶貝太反常,但又太誘人。江臨風只呆了一秒鐘,立即聽從全身熱烈叫囂的慾火,邪魅一笑,低聲說:&ldo;遵命。&rdo;隨即挺身而入,瘋狂律動起來。這場性愛持續得很久,但黎簫在狂風驟雨般的顛簸中卻沒有象之前幾次昏倒。只是累壞了,全身睏乏,只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江臨風事畢後仔細地親吻自己,拿熱毛巾仔細清理了情事後的痕跡。在這一點上,江臨風向來保持他一貫的溫柔,使得與他之間的性事總會到達一個情意綿綿的終點。黎簫在睡眼朦朧中,感覺床上一輕,他半睜開眼,發現天色已經有些轉暗,江臨風已穿好衣服,正在系領帶。&ldo;你要走了?&rdo;黎簫啞著嗓子問。&ldo;嗯,對不起寶貝。&rdo;江臨風低頭親吻他光潔的前額,說:&ldo;今天是星期一,我要回天水山莊。&rdo;這是江臨風的規矩,儘管他迷戀黎簫,有時連公務都帶到他這裡處理,但每個星期一和星期三晚,他必定不會在黎簫這裡留宿,而是迴天水山莊或其他地方處理事情。以往黎簫並不在意江臨風留不留下來,但今天,不知怎的,他心底那個無法填埋的空洞彷彿分外明顯,一些平時壓抑下來的孤獨和惶惑感此刻都被無限放大,到了他無法獨自承受的地步。出乎意料地,黎簫從被窩裡伸出手來拉住了江臨風的衣角。&ldo;怎麼啦?&rdo;江臨風柔聲問。&ldo;我……你……&rdo;黎簫支吾著,欲言又止,瑩潤的肩膀半露,清澈無暇的眼睛中蒙上一層深深惹人愛憐的神情…&ldo;嗯?&rdo;江臨風含笑看著他。黎簫垂了頭,微紅了臉,長長微翹的睫毛扇子一樣輕輕抖動著,洩漏出心底的不安,半響,他才囁嚅著說:&ldo;你,你走了,夜,夜裡會冷。&rdo;他說完,飛快地偷看了江臨風一眼,愈加害羞,忙又把臉側過去不再看,可他的手指,卻象害怕走失的孩子一樣,緊緊攥住江臨風的衣角。江臨風只覺心底又酸又軟,一種說不出的,極其複雜的感覺冒了出來,那當中有愛憐、有感動、有心疼、有滿足。他做慣了發號施令的人,平日裡接觸到人,有對他畏懼、算計、順從、崇敬、嫉恨等的,卻唯獨沒有這種單純而直接的信賴和求助,而且依黎簫什麼都擺在心底的性格,要讓他說出這句話,實在不知道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江臨風嘆息一聲,星期一不在這裡過夜是他給自己定下的規矩,但面對這樣的寶貝,帶著情事後的柔弱和慵懶,帶著孩童般的純真和性感,他又如何能夠拒絕呢?江臨風知道自己今晚哪裡也去不了了。他伸手握著黎簫緊拽著自己衣服的小手。一手解開剛剛繫好的領帶和扣好的襯衫紐扣,脫了下來,爬上床鑽進被子,將那個羞澀到不敢把臉露出來的小人兒整個圈在自己懷裡。觸手的肌膚溫潤滑膩到不可思議,他幾乎都能看到被子底下那個赤裸的身體是如何美麗,玉般瑩潔的軀體上,星星點點,俱是自己在激烈情事中留下的印跡。江臨風幾乎覺得呼吸一窒,下腹又開始感到蠢蠢欲動。懷裡的人有些輕微的顫抖,有說不出的脆弱和惹人愛憐,江臨風壓下慾火,輕啄他的頸背加以撫慰。&ldo;你走嗎?&rdo;半響,黎簫悶悶地問。&ldo;我想想看哈,好像還真是不走不行。&rdo;江臨風故意逗他。黎簫的身體僵了一下,推開他遊曳在自己胸膛的手,平靜地說:&ldo;對不起,我任性了,你快去吧。&rdo;他揹著江臨風,抱著雙肩,把自己蜷縮得更緊,彷彿用一種自欺欺人的鴕鳥狀來取暖和保持堅強。江臨風一陣心痛,把他往自己懷裡抱得更緊,撫慰著他緊繃的肌肉,說:&ldo;小傻瓜,我要下去給你拿吃的東西上來,當然不走不行啦。還是說,你願意讓我抱下樓去,讓大家都參觀你做完愛後美麗的模樣?&rdo;&ldo;胡說什麼。&rdo;黎簫惱怒地說,忽然間降低了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ldo;你是說,你不走了嗎?&rdo;&ldo;本來是要走的,畢竟是我自己定下的規矩。但是我發現,&rdo;江臨風親了他一口&ldo;給我的寶貝暖被窩這件事要重要得多。&rdo;&ldo;真的……沒關係嗎?&rdo;黎簫對自己剛剛的主動羞愧了起來,他在江臨風懷裡轉過了身,說:&ldo;要不,你走吧,反正,我也一個人呆慣了。&rdo;江臨風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覺得此刻逞強的黎簫真是可愛到了極點。他摸著黎簫柔順的烏髮,親了他一下,說:&ldo;簫簫,你知不知道,在剛剛之前,我從沒見你撒嬌或任性的樣子?所以,看到你也會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