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想了一會，覺得理解他的話不能放在邏輯層面，而應該放在我從未想過的某種思維模式中。他鬆了口氣一般，笑著說：&ldo;行了，你還小，慢慢就懂事了。我看看大哥怎麼還沒來……&rdo;他的聲音驟然頓住，對我說，&ldo;大哥來了。&rdo;他站起來，朝門外揮了揮手，我扭過頭，正見到袁牧之陰沉著臉，大踏步朝我們這走來。這樣的袁牧之前所未見，我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就全身戒備。因為他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沒有壓抑自己的怒火和暴戾的慾望，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好像大型貓科動物狩獵的眼神，這種強大的攻擊性極具威懾力，它以銳不可當的氣勢壓倒對方，如果他瞪視的物件不是我，而是意志力稍遜於他的任何人，此刻恐怕已經在他的目光下不由自主感到畏懼和發抖，因為他的眼神太兇猛，彷彿在昭示著下一刻就會撲上來將獵物撕成碎片。我嚥下一口唾沫，悄悄地把揹包拽到胸前來，我準備將光匕首拿到手中，如果他意圖對我不利，我會先揮刀攻擊。沒有時間施展催眠誠然有點可惜，但此刻我已經顧不上，我全身面板緊繃，站了起來，悄悄開啟揹包。就在我把手伸進去摸到光匕首的瞬間，袁牧之一個箭步踏上，一把拽過我的肩膀，隨後一拉一扭，我的手立即被他反扭到背後。啪的一聲，揹包掉到腳邊。&ldo;你他媽想幹嘛？啊？臭小子，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剛剛想幹嘛？&rdo;袁牧之惡狠狠地用力一壓，我的胳膊登時疼得麻木，我悶哼一聲，咬著唇說：&ldo;是你想攻擊我。&rdo;&ldo;我想攻擊你？！我操！&rdo;他大怒，奮力一拽，我痛呼一聲，被他扯進懷裡，他咬牙切齒罵：&ldo;小混蛋，老子他媽的不是想攻擊你，是想揍你，明白了吧？狠狠揍死你，最好打斷你的腿，你能耐啊，玩離家出走了都，行，老子回去就找條狗鏈栓住你，讓你跑，我他媽讓你跑！&rdo;他抽出領口領帶，順著往我手腕上繞了幾圈狠狠捆住，我奮力掙扎，他卻捆得更緊。沒辦法，我跟他力氣相差太遠，但這種被捆綁的姿勢實在太不舒服，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變得又尖又高：&ldo;袁牧之，你敢，我會讓你後悔的，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rdo;&ldo;代價你媽！&rdo;他屈起膝蓋，一下擊向我腹部，疼得我瞬間彎腰，他趁機用手肘將我壓住，一個巴掌狠狠地揍我臀部，力氣很大，我半邊臀部立即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ldo;臭小子，沒人教訓過你是吧，行，老子今天替你爹媽教訓你，看我揍不死你！操！&rdo;他一邊罵一邊狠狠拍打我的臀部，噼裡啪啦聲四起，我感覺他的手掌好像兩塊鐵塊，又重又硬，疼得我險些叫出聲來。正鬧著，我聽見董蘇的聲音猶豫地說：&ldo;大哥，手下留情，這畢竟是公眾場合……&rdo;&ldo;老子教訓自家孩子還得看場合？啊？！&rdo;袁牧之驟然提高嗓門，&ldo;我看誰他媽吃飽了撐的敢管老子的家務事！&rdo;董蘇立即不再說話，袁牧之又噼裡啪啦打了十幾下，一邊打一邊罵：&ldo;知道錯了沒？啊？知道錯了沒？&rdo;我咬著下唇不吭聲，我知道當人陷入施暴的快感時，如果被施暴的物件發出慘叫聲，是會極大地刺激施暴者的興奮感。換言之，叫喊求饒之類，非但不能解除自身痛苦，還會令施暴者獲得更多快感，那我何必做這種火上澆油的蠢事？直到我的兩邊臀部疼得麻木，袁牧之才收了手，微微喘氣著把我提溜起來，瞪著我，把拇指壓在我下巴上，命令道：&ldo;鬆開，都咬出血了你。不疼啊？&rdo;我鬆開牙齒，舔了舔嘴唇，確實有血腥味，我冷冷地看他，忽然不想跟他說話，也沒有催眠他的興趣，於是轉過頭去。&ldo;疼啊？&rdo;他伸手去摸我的臀部，我立即一縮，躲開他的手。袁牧之嘆了口氣，罵：&ldo;你他媽的服個軟不行啊？你但凡服個軟，我至於真打疼你嗎？&rdo;&ldo;你攻擊我。&rdo;我轉頭看他，冷淡地說，&ldo;對我而言，你不再安全。&rdo;&ldo;我去你媽的不安全，你想氣死我對吧？&rdo;他一把將我拽進懷裡，我碰到腳上的傷，疼得渾身一顫，袁牧之立即發現了，他捧著我的臉問：&ldo;怎麼啦？身上有傷還是發病不舒服？我操，小祖宗你倒是說話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