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說：&ldo;只是警告。&rdo;&ldo;真好笑，還從沒人敢警告我。&rdo;&ldo;那關我什麼事？&rdo;我疑惑地說，&ldo;我想表達的意思就是離我的張家涵遠點，你要敢對他不利，我總有千百種辦法幹掉你。&rdo;&ldo;你的張家涵？&rdo;洪爺咬牙道，&ldo;臭小子，信不信我下一秒就能宰了你！&rdo;&ldo;你不會，&rdo;我搖頭說，&ldo;你身上沒有殺人的慾望。&rdo;洪爺盯了我許久，我由著他看，過了好一會，他慢慢把槍放下，籲出一口氣，低聲說：&ldo;要真殺了你，估計張家涵不會原諒我。&rdo;我點頭說：&ldo;確實會這樣。&rdo;洪爺冷冷瞥了我一眼，把槍收了起來。&ldo;你對他有很強的執念，你到底要他身上什麼東西？&rdo;我偏頭看他，&ldo;你需要他的器官移植給你？&rdo;洪爺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過了幾秒，才咬牙切齒問：&ldo;你他媽是白痴嗎？我要他的器官幹嘛？&rdo;&ldo;要不然是什麼？&rdo;我困惑地問，&ldo;他的鞋攤子？可是你比他有錢太多，不可能要那種東西。&rdo;&ldo;我要他……&rdo;他猛然閉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籲出，平和地說，&ldo;我跟你說不著，總之我不會害他。&rdo;&ldo;也許你喜歡打他？&rdo;我繼續盯著他，&ldo;張家涵很怕你，你難道是施虐狂？你逼他當受虐狂？&rdo;我說到這句話時嗓音不自覺提高，因為我發現他的眉峰輕微跳動了一下，一股怒氣湧了上來，我盯著他放緩音調問：&ldo;你真的虐待過他？&rdo;他撇過頭，避開我的視線。&ldo;於是你要回他，是為了在虐待中繼續獲得快感？&rdo;我厲聲問，&ldo;因為他意志軟弱，容易屈服？因為他心地善良，不會仇恨你？&rdo;洪爺猛然轉頭看我，一字一句地說：&ldo;我是對不住他，以前有些事，我他媽的確實沒做對，但那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我要回他，是因為他本來就是我的人，因為他根本就不該離開我，我要回他，是因為我想好好地待他……&rdo;他的聲音嘎然而止，走過去，坐在張家涵病床的另一邊，看著他，聲音變得柔和：&ldo;沒錯，我就不該讓你離開，瞧你都成什麼樣了，你就這麼照顧自己？嗯？&rdo;名為洪爺的男子不僅聲音柔和，還伸出手去觸碰張家涵的臉頰，我一直觀察他的動作，他是拿手指輕輕摩挲張家涵的臉頰，彷彿那個東西是易碎的陶瓷，必須用絲絨布輕輕擦拭一樣。我覺得這種動作很無聊，因為既達不到觸控的目的，而且也不能讓張家涵有所回應。但他的神情很專注，眼神中流露出哀傷和懊悔，還有非常溫柔的神色，這種表情出現在那樣一張臉上有些令我意外，我原以為他該是屬於那種將內心情緒永遠隱藏下去的人，看來他的意志力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堅定有用，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催眠他時他說過的話，再看看張家涵，驟然有些明白了。於是我問：&ldo;你是同性戀？&rdo;洪爺的手一頓，抬頭目光銳利地盯著我，隨後垂下眼眸，默不作聲。我知道我說了事實，我眼睛微眯，看了一會沉睡中的張家涵，又將視線轉移到洪爺臉上，我一邊饒有興致地觀察他一邊問：&ldo;原來你看上的同性物件是張家涵？&rdo;洪爺閉上眼又睜開，冷冷地說：&ldo;我是看在他面子上才容忍你呆在這，別試探我的底線。&rdo;&ldo;你心裡藏著的那個背影，那個離你而去你追不回來的背影，就是張家涵沒錯吧？&rdo;&ldo;我說了，別試探我的底線！&rdo;洪爺盯著我道。&ldo;你有輕微的憤怒，在說剛剛那句話的時候。如果我說的只是個事實，為何你要憤怒？你憤怒是因為你不願承認這個事實？&rdo;我點點頭說，&ldo;怪不得了，我現在不明白的是，你不願承認的，是自己的同性戀身份，還是你看上的同性是張家涵？抑或兩者皆有？&rdo;洪爺猛然伸手一把揪住我的衣襟提過去咬牙說：&ldo;臭小子，我說了別試探我，你是不是沒試過被人一節節掰斷關節？嗯？不如我從你漂亮的小指頭開始怎麼樣？&rdo;我眨眨眼，看著他說：&ldo;我明白了，你兩者都不願承認，所以你對張家涵不好，在他作為你的下屬為你工作的時候，你肯定虐待過他，你是一個施虐狂，啊，也許不只虐待，&rdo;我挑起眉毛，&ldo;你還侮辱和傷害了他，你知道他那樣軟弱的人致命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