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一場低於平均智商水平的謀殺。&rdo;我點頭說，&ldo;不管能不能成功殺死我，他都必須殺掉張家涵。&rdo;&ldo;然後偽造成別人尋仇，真他媽的，想想我還是有點後怕。&rdo;袁牧之摟緊我說，&ldo;往後你不用再見到他，不僅他，連洪興明，洪仲嶙，你也不要見了。&rdo;我貼著他的面板，覺得很暖和，於是又靠近了些，蹭了蹭說：&ldo;無所謂，反正支票是我的，錢不退。&rdo;袁牧之笑了，拿嘴唇貼我的前額，嘆了口氣說：&ldo;小財迷，知道了，那就拿著吧。&rdo;&ldo;都給張家涵。&rdo;&ldo;好，都給他。&rdo;袁牧之摩挲著我的肩膀問，&ldo;臭小子，我對你難道比不上張哥對你好？你怎麼就沒想養活我啊？&rdo;&ldo;你不需要。&rdo;我想了想，忽然有點困惑，抬頭問，&ldo;你需要嗎？&rdo;他正兒八經地點點頭。&ldo;可是你看起來很強壯，&rdo;我不滿地說，&ldo;難道你不能自己養活自己嗎？我負責張家涵一個就夠了。&rdo;&ldo;很難啊，現在這個世道，&rdo;他眨眨眼說，&ldo;我手下還養著一堆弟兄，你隔三差五要住院看醫生，要吃甜排骨，這都要花很多錢的。&rdo;&ldo;很多錢嗎？&rdo;我皺眉問。&ldo;很多。&rdo;我仔細想了想說：&ldo;雖然你可能在騙我，但我現在要你養活也是事實，這樣吧，等我好了我再去賺錢吧。&rdo;袁牧之哈哈低笑，低下頭抬起我的臉，沒頭沒腦地把嘴又貼到我嘴唇上，啃得不亦說乎，好像我是好吃的甜排骨一樣，他啃了好久才放開我，我在這個過程中一種伴隨奇怪的眩暈感，我將之歸結為身體虛弱，不夠氧氣的緣故。&ldo;小冰，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rdo;他看著我問。&ldo;你為什麼要問這種無意義的問題？&rdo;我拿手背擦著他留下的口水，厭惡地說，&ldo;你再啃我，我就不喜歡你。&rdo;&ldo;那可有點難，&rdo;他笑嘻嘻地拿下巴的鬍子茬亂扎我的臉。&ldo;我困了，把胳膊給我。&rdo;他把胳膊伸過來，我抱住他的胳膊，閉上眼說：&ldo;睡覺。&rdo;&ldo;嗯，乖乖睡吧，我在這守著你。&rdo;&ldo;我會因此降低警覺性。&rdo;我含糊地說。&ldo;那我往後都看著你，好吧？&rdo;&ldo;那是，不可能的。&rdo;我喃喃地說，慢慢進入夢鄉。接下來幾周我過得還算快活，因為我精神狀態很好，雖然體力還不濟，但因為身邊總是有人抱著我上下輪椅，所以這並沒有給我帶來多大的不便。最主要的是，我可以每天過去看張家涵，而他的情況，也在一天天好轉，甚至慢慢的，都能走下病床，自己扶著牆壁走動了。董蘇這段時間被安排來照顧我，他身上帶了傷，所以行動有點不太敏捷。我有問過他傷勢的來由，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淡淡地說：&ldo;因為我沒阻止你進賭場。&rdo;&ldo;我不能進賭場嗎？&rdo;我大為驚奇，&ldo;為什麼？&rdo;&ldo;不僅賭場，任何有可能給你帶來危險的地方，我都不該讓你去。&rdo;他深吸了一口氣，用平淡無波的口吻說，&ldo;不然大哥會怪我。&rdo;&ldo;這個假設在邏輯上是不成立的，危險隨處可能有，你無法限制我的行動，而且我會自己照顧自己。&rdo;我說，&ldo;上次在賭場我不就把你也照顧得挺好嗎？你後來畢竟沒發生受傷等事。&rdo;董蘇苦笑著看了我一眼說：&ldo;沒錯，少爺。&rdo;&ldo;你不認同？&rdo;&ldo;不敢。&rdo;他興趣缺乏地掉過頭說，&ldo;太陽很好，我們去曬太陽吧？&rdo;我點頭表示同意，於是他把我弄到輪椅上，推著我慢慢走出病房來到庭院裡。陽光確實不錯，我在陽光下攤開手掌，揚起臉龐，想把我這身蒼白的面板曬出顏色來。董蘇一直在旁邊觀察我，等我轉過頭去，他卻又把視線撇開。&ldo;你似乎有話想說。&rdo;我問他。&ldo;沒有。&rdo;他硬邦邦地回答我。&ldo;你在撒謊。&rdo;我看著他，問，&ldo;你在揣測我，是揣測我是個什麼怪物嗎？&rdo;&ldo;我不認為你是怪物。&rdo;他低頭斟酌了一下句子，然後說，&ldo;與其說怪物，不如說，你有多特別更確切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