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向窗外的陽光,眯著眼說:&ldo;也許只是你好看。&rdo;&ldo;哇,你這句恭維,我聽了可真舒服。&rdo;她從籃子裡翻出另一塊糖,遞給我說,&ldo;來,獎勵你一個,這種裡面有堅果,特別好吃。&rdo;我接過,剝開糖紙吃了,然後將糖紙慎重地疊好,問:&ldo;你目前有想做愛的物件嗎?&rdo;她呆愣了五秒鐘,隨即爆發了一陣大笑,問:&ldo;小原弟弟,你都是這麼跟女士說話的嗎?&rdo;&ldo;我接觸的女士很少。&rdo;我說,&ldo;到目前為止,你是我陷入自己給自己設定的矛盾中。一方面我必須從洪馨陽那挖掘出確切性的答案,另一方面我又知道,對這個時候的洪馨陽而言,那個問題只是一個假設性問題。讓一個人對假設性問題做出堅定不移的確定性回應,只有一個可能,即那個回應嚴格地契合此人的思維邏輯,他向來的價值觀,他深信的道德準則。但即便如此,這個回應也只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種回應,人的潛意識中充滿矛盾和競爭,在恐懼和慌亂中做出的判斷,往往依據的不是理性原則,而是非理性因素。比如怯弱的張家涵,在生死關頭卻會選擇勇敢,執意將我推入床底;比如彪悍兇殘的僱傭兵,在夜裡會摸著母親的像哭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