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這是怎麼一回事?&rdo;白析皓身子微微顫抖起來。&ldo;白神醫,人都道晉陽公子驕奢淫逸,為人狠毒跋扈,卻有誰知道,他其實不過是個怯弱的少年郎?&rdo;錦芳含淚道:&ldo;他生美貌無雙,卻又是庶出,自幼飽受兄長欺凌,不得已,才借了皇帝賜宴,色,色誘了皇上。他委屈自己,原以為從此青雲直上,卻哪知,皇帝只是將他視為孌寵一流,床第之間,動輒打罵,比豬狗不如。加之自身才學有限,好容易自皇帝枕頭邊討回的幾個差事,卻總是被其他人使絆給弄沒了。試問,他若不性情暴虐,又怎能釋放心底的怨氣?若不狠毒,又如何威嚇那明裡暗裡多少雙等著害他的眼睛?&rdo;&ldo;然而你看看這一位,性情寬厚,才華橫溢,寧折不屈,尚書處、邊防細務、十三則,奴婢一路看著,全是他廢寢忘食,一人一點一滴籌劃起來。原來的晉陽公子若有他一半才智,又怎會淪落到靠女人來洩憤的地步?若有他一半的風骨,又怎會背上孌寵的罵名?若有他一半的寬厚仁慈,又怎會罪孽深重?若有他一半的憂國憂民,又怎會被皇帝只視為玩物而不是其他?&rdo;白析皓半響說不出話來,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確實眼神清明、風骨超卓,其周身氣度,又怎會是一個做慣了孌寵之人?他本也疑惑,這傳言與實際,未免也差得太遠,雖然蕭墨存總以生病失憶搪塞他人,但他自己就是醫生,又怎會不知,人再失憶,也不可能性情大變,才學見識驟然上漲。&ldo;這麼說來,都是我弄錯了?&rdo;白析皓喃喃地道。&ldo;正是,移魂之說匪夷所思,但鬼神難測,幽冥難言。奴婢早已斷定,現在這位公子爺,絕不是當初那位,又如何能將當初那位的罪孽,加在這無辜魂靈身上?至於他本尊是誰,是神仙下凡,還是菩薩臨世,錦芳不知也不管,錦芳只知道,他是我認定一生的公子爺,是我至親的哥哥!&rdo;蕭墨存聽得熱淚盈眶,匆忙之間,只來得及說了句:&ldo;錦芳,謝謝‐‐&rdo;白析皓臉色鐵青,轉身抱他坐回床上,雙手卻仍扣著不放鬆。沉思了片刻,對錦芳道;&ldo;你且出去,我與你公子,有話說。&rdo;錦芳遲疑著站了起來。&ldo;我不會對他如何。只是有些話,必須問他才清楚。&rdo;錦芳知道此時留下無益,只得點點頭,道:&ldo;是,白神醫原是再明白不過的人,望莫衝動行事才是。&rdo;她說完,行禮退出,闔上房門。這裡兩人對視著,千言萬語似乎都凝固在彼此眼神中,良久,蕭墨存才淡淡地道:&ldo;放手吧,你根本就不信,何必裝呢?&rdo;白析皓看著他,眼裡閃著古怪的光芒,摸著他的臉頰道:&ldo;不,我信,我發現,這個理由對我有利無害。我信你,從今往後,對我來說,你不再是晉陽公子,你是另外一個人。&rdo;蕭墨存拂開他的手,不悅道:&ldo;白析皓,你想怎樣,直接說吧。&rdo;白析皓哈哈大笑起來:&ldo;我適才想明白了一個關鍵的地方,那就是,你既然不是晉陽公子,我之前跟晉陽公子定的那三日之約,便不作數。&rdo;蕭墨存臉色一沉,從他懷裡掙扎而起,道:&ldo;你什麼意思?你這言而無信的小人!&rdo;&ldo;錯了,&rdo;白析皓一把將他拉回懷裡,俯身吻了過去,道:&ldo;你不是晉陽公子才好,我原本要的,就只是你這個人,可不是什麼晉陽公子這種撈什子。不管三日、三月,還是三年,三十年,總之,我都會要你,你給我記住了。&rdo;他的吻如此密集炙熱,狂野之中,又帶著說不出的溫柔憐惜,這是花花公子自無數情人身上歷練出來的技巧,用在蕭墨存這等情事寡淡之人身上,一時半會,倒讓他有些招架不住。片刻之後,他便猶如軟倒在白析皓嫻熟的技巧當中。白析皓邪魅一笑,伸手撥開他的衣襟,吻上他潔白無瑕的胸膛,道:&ldo;給我,我保證,一定會讓你舒服的。&rdo;蕭墨存喘著氣,斷斷續續地道:&ldo;住手,住,住手!&rdo;&ldo;我停不下來了,我已經為你停了好多次,再停得下來,我就不是男人。&rdo;白析皓勾起舌頭,激烈地舔吻他胸前兩顆硬果。&ldo;你,你再不停下,小心後悔。&rdo;蕭墨存道。&ldo;我後悔什麼?我只後悔,顧及著你是晉陽公子,沒有早點要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