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銳一聲低吼,按著他的肩膀霸道十足地再度吻上他的雙唇。這不同於之前纏綿悱惻的親吻,這個吻不容拒絕,充滿著佔有和征服的慾望。蕭墨存最後一絲思考能力這個吻擊碎,他被動地承受著,無助地喘息著,在朦朧之間,任由沈慕銳將手伸到胯下,任由他分開自己的雙腿,開啟自己的身體,他雙手的撫弄令他愈加沉溺,幾乎不能自拔。沈慕銳看著在自己身下絕美的軀體,早已血脈膨脹,迫切想要一下將具瑩白如玉的軀體貫穿。但他不忍那麼做,這具身體剛剛經歷墮崖之苦,他想讓他享受一點,卻沒有想到,他此時千嬌百媚的姿態反倒更加準確無誤地勾起心中熊熊燃燒的慾火。他吻著蕭墨存無暇的背部,伸手揉捏那令他瘋狂的粉色小穴,藉著手上的白濁慢慢拓展,忽然一個挺身,進入他青澀的甬道。蕭墨存一聲悶哼,夾雜著說不出的痛楚,但他咬緊牙關,愣是沒有吭聲。沈慕銳停了下來,卻發現身下的人早已放下他那驕傲的面孔,如溺水的嬰孩一樣,無助地抓緊他的臂膀,他低下頭,再度在在具絕美的身體細細覆蓋自己的吻,卻聽見蕭墨存從齒縫中迸出話來:&ldo;動,動吧,不要,不要讓我後悔。&rdo;沈慕銳不再遲疑,緩慢而堅定地抽動起來,身下那人咬著唇,卻止不住喉嚨口發出的一聲聲勾魂攝魄的呻吟,他仰臥在那,頭頸朝後,優雅而迷人,荏弱而令人慾罷不能。沈慕銳難以自持地律動著,分身被緊緻而溫暖地包圍著,每動一下,都舒服到骨髓深處,越來越深,越來越快,慾望猶若潮水,將火光下的兩人籠罩住,山野之間,絕壁崖底,頓時,成了那紅綃帳,溫柔鄉。晨曦微薰,蒸起崖底一片氤氳薄霧。目之所及的蒼藤古木,秋意深深,瀑布自前端石巖噴湧而下,投空數十尺,濺起飛沫如散珠噴霧,晨光一照,當真璀璨奪目,不可正視。其下深潭,清澈的流水至高淙下,其聲清越潺潺。沈慕銳已是醒來一會,他自十歲練功,每日五更必早起,若無雜事牽絆,則必定練功,此習慣倒是一下維持十幾年。昨晚歡愛雖消耗頗多,但今早運氣一週,頓覺神采奕奕,加之人逢喜事,一向張揚豪邁,睥睨世間的臉上,此刻倒多了一抹醉人的微笑,目光炯炯之間,盡是說不出的溫柔和歡喜。此時此刻,他的腦海裡,仍然在回味昨夜,那一向高潔如玉,不可褻瀆的蕭墨存,會主動勾住自己的脖子,會回應自己的吻,會用那該死的若無其事的表情說&ldo;沈慕銳,為什麼你每次都要忍?&rdo;他不禁啞然失笑,不忍怎麼能行?那人從不知道自己有多美,那一顰一笑間的風華,早已能輕易奪去旁人的視線呼吸。若不是自小刻苦習武,忍耐力和剋制力均異於常人,他早就化身為禽獸,使出各種威逼利誘之手段,就如,那金鑾殿上高高坐著的那個男人一樣。然而他也深知,對人當以攻心為上。別人不知道,沈慕銳卻自頭一遭在天牢遇見蕭墨存,便很明白,蕭墨存這樣的人,外表雖溫文和煦,內裡卻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剛強性子,如果自己一來亮明身份,擺足權勢,強迫於這個皎潔若上明月的男子,怕那個下場,比之皇帝還不如吧。幸好沒有。幸好自己等待了下來,幸好自己早年受苦甚多,比起其他人,更明白耐心蟄伏後再伺機而動的道理,無論是做頂立地的大事還是擄獲所愛之人的心,耐心等待,是多麼的有必要。他微眯了雙眼,低頭攬緊了偎在他胸前熟睡的蕭墨存。那人雪白的瓜子臉上睫毛低垂,眼窩下有些微青色,可見昨晚真是折騰壞了。平素那麼君子謙謙的一個人,也只有這種時候,才猶如孩童一般,單純而荏弱,伏在自己懷裡,說不出的溫順和令人心疼。沈慕銳心中柔情翻湧,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額角,夢中的蕭墨存顰了眉頭,似乎睡著極不安穩。沈慕銳輕撫他的頭髮,心知昨晚儘管一再告誡自己要剋制,但在他猶如上等春藥一般美妙呻吟中,在那樣噬骨銷魂的快感中,又如何剋制得了?到底做了三次還是四次,他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做到最後,蕭墨存已經昏了過去,他實在捨不得令那人受傷,這才草草收場。不算盡興,可是我們來日方長。沈慕銳微微一笑,手指輕輕略過那人精緻的臉頰。想起昨晚情事過後,不禁莞爾。從未伺候過人的沈大俠,笨手笨腳替昏迷中的人仔細清理,好幾次碰到他的傷處,都令蕭墨存疼得悶哼出聲。沈慕銳既歉疚又心疼,好容易弄完,幫他穿上衣服,抱著他入睡,原本暈暈沉沉的蕭墨存,忽然呢喃一句:&ldo;沈慕銳,下回,我要在上面,你答應是不答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