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過去,那大盜鄰居曾經在隔壁朝他大聲嚷嚷,口氣既像調笑,又像挑釁,只是無論他說什麼,蕭墨存均一概不理。一天時間便這樣度過。其間曾有別的衙役送些牢飯進來,沒多久,便聽到江洋大盜一邊吃東西,一邊罵罵咧咧。到了稍晚,蕭墨存只覺手足冰涼,頭上按捺不住一陣抽疼。那股無影無蹤的寒氣,在腰腹部慢慢凝聚起來,無比詭異地向四周蔓延開去。他初時還極力忍耐,到了後來,整個人蜷在床上,縮成一團,也抵擋不住那股子寒氣向全身蔓延。愈到後來,蕭墨存覺得那寒氣愈像一片片薄細的冰刀,正以其刃,慢慢地切割自己的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