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微溼,臉上卻誇張地說:&ldo;哇,真是好感動啊,簡師奶,你好浪漫。&rdo;&ldo;死仔,把桌上的碗收拾一下,然後去睡吧,剛剛出院,不好好修養,想跟你死鬼老豆那樣麼?&rdo;簡師奶大力地拍打了我一下。那晚上的事從此便留在我心中。我躺在床上,伸出雙手,這雙手潔白如玉,勻稱得宛若精雕細琢一般,可是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既不能為寡母提供有力的保護,恐怕連自保都成問題。不行,我暗地裡下了決心,這件事不能再這麼拖著,要讓簡師奶過得更好,錢是最重要的東西。夏兆柏能這麼專橫跋扈,不也是仗著比別人多錢麼?我恨恨地想著,掙錢的門路,我不是沒有,但卻沒有本錢。但若為證劵炒作,一個風險極大,二個我沒有資本,一點小錢投進去,便是要有收益也有限。我打工那點收入,都還比不過兩日的住院費,而且三天兩頭病倒,哪裡還好意思去問人家勇哥勇嫂要人工?我左思右想,所有的掙錢方式,都需要一個相對長時間的運營和積累,且前提投入必不可少。那麼。我怎樣才能不靠任何人,得到這個前提投入呢?忽然之間,一件幾乎被我遺忘了的事情浮現腦海,我蹭的一下自床上坐起,心裡怦怦直跳,如果那件東西沒人碰,如果,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那些接管我身後事的人們不知道,或不記得處理那件東西,那麼,我今天的問題,幾乎都能迎刃而解。我興奮得徹夜難眠,回去林宅,可問題是,我怎麼回去?我想了好幾日,都不得要領,若透過夏兆柏也不是不可以,但那人太精明,那日臨別時,看我的眼神又太專注,說的那些混帳話實在令我生厭。我若如此貿然送上門去,他必定起疑不說,保不定,還有些不堪的事發生,那才真正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