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去安排。”武二郎應了一聲,便準備出去。
“等等。”
“郎君還有何吩咐?”
李倓問道:“蕭值這幾日如何?”
“蕭值近日一直遊走在江都城,見了不少官員、名流,以及富商,有一次來託人來見我。”武二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郎君放心,我沒見他。”
李倓看著這個靦腆、認真且簡單的少年,心中頗為讚歎。
武意辦事很認真、很負責,對現在所擁有的,也懷有敬畏之心。
不會因為年少突然得到了以前沒有得到的,就快速膨脹,自以為是。
“見一見也無所謂。”李倓輕描淡寫地說著。
“他在到處送錢。”
聽到這裡,李倓就放心了。
蕭值此時恐怕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
“去叫他來見我。”
“現在嗎?”
“現在。”
“好,我現在就去安排。”
蕭值最近幾日極其鬱悶,到江都城最大的青樓去找樂子,雖然年齡大了一些,可錢往那裡一擺,老鴇眼睛發直。
立刻就給他安排了一排的姑娘。
蕭值正動得起勁,門一腳被踹開:開門!社群送溫暖!
“蕭公,大都督有請。”
“大都督?”
蕭值立刻拿出來,起身穿好衣服,完全不顧那姑娘幽怨的眼神,跟著武二郎便衝了出去。
“大都督現在人在何處?”
“自然在都督府。”
“為何急著要見我?”
“不是你一直想要見大都督麼,現在大都督有時間了。”
“對對對,看我這都糊塗了。”
蕭值抵達都督府後,又急急忙忙進了去,心中忐忑不安。
等見到李倓後,強作鎮定,行禮道:“見到大王。”
李倓卻在那裡看書,彷彿沒有聽到蕭值說什麼。
蕭值站在那裡,李倓不說話,他也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
就這樣站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李倓竟然昏昏欲睡。
這下把蕭值給看懵了。
“大王,大王……”蕭值只感覺雙腿有些發軟。
他也是五十幾歲的人,這數日一來,又是從武進奔波到江都,又是在江都各種打點,本就疲憊抑鬱。
眼下哪還經得起這般折騰,心中頓時有些氣惱,大聲道:“大王!”
李倓這才猛然醒來,恍惚間看見蕭值,說道:“蕭公,請坐。”
這才有人給蕭值搬了坐榻過來。
蕭值坐下的時候,差點摔倒在地上。
但他也忍了。
“蕭公找本王有何事?”
“大王,咱們就不繞彎子了,您寫的那封信,在下一個字不落地全部看完了。”
“是來找蕭恆的嗎?”
“這件事可能是蕭恆又失誤的地方,但他也不知道那三個人竟然如此無禮,希望大王看在我們情誼的份上,放了蕭恆。”
“蕭公的意思是,蕭恆是無辜的?”
“蕭恆只是與他們一同前來江都去拜訪杜子美,卻未料到他們三人如此無禮!”
“蕭公怎知那三人如此無禮,而蕭恆卻未說什麼?”李倓突然好奇地問道,“本王從未說蕭恆如何,本王只是在信中提及他們在揚州書院鬧得不太愉快。”
蕭值愣了一下,頓時冷汗直冒,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漏嘴了。
其實來之前,蕭值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以及話術排練。
他想過到這一層,絕不能在建寧郡王面前提及蕭恆什麼都沒有說,因為這是蕭家之前安排好的。
如果蕭值提了這事,那就證明了蕭恆的行為是蕭家安排好的。
但蕭值這些天,趕路、焦慮、勞累,剛才又站了一炷香的時間,意志力早就接近崩潰的邊緣。
情緒只差一點就要爆發,情急之下,才說漏了嘴。
可話已經說出口,卻收不回來了。
他當下心思陡轉,猛然意識到,這才是建寧郡王一直不見自己的原因?
“這……在下也是出於對蕭恆人品的信任!”
“那恐怕要讓蕭公失望了,蕭恆他說了很多。”
“這不可能!”蕭值頓時急了。
“該說的都說了。”
“他說……”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