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迫害忠良,也不是沒有理論支援。
早在李隆基時代,朝廷已經允許買賣土地。
既然允許買賣土地,在他看來,所謂的強行並田就不存在。
他還基於目前朝廷支援商業的自由交易理論,對買賣土地做了新的詮釋,是與強行並田完全不同的一件事,是符合大唐律法的。
而現在朝廷上大肆攻擊地方並田,是某些卑鄙小人找的藉口,以此來打擊政敵。
最後,他還列舉了最近傳言甚囂塵上的劍南道賦稅。
他認為劍南道的賦稅之所以少,也是因為土地自由買賣的結果。
如果派人強行調查,只會得出栽贓嫁禍的結果,最後為朝廷做事的人慘死,玩弄權力的人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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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套前後完全自洽的說法,在天聖元年的最後一個月,如同海嘯一樣,震驚了整個關內道。
然後快速向其他各道傳去。
一時間,朝廷稅政問題,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長安城更是風起雲湧,朝堂各部官員每天爭論不休,朝野之下,長安城酒肆已經因此事發生了四五次群毆。
誰都知道現在國庫吃緊,也都知道叛軍在幽州虎視眈眈。
更何況,在十二月初十,隴右突然傳來軍報,據說吐蕃往隴右戰線增兵了。
而十三日這一天,隨著兩敗將軍鮮于仲通抵達京師,邊境的危機感開始如同巨大的黑幕一樣,籠罩到長安上空。
對河北叛軍勝利的喜悅情緒隨著時間消散後,人們開始被迫面臨接下來不得不面臨的現實:一兩場勝利,並不能解決大唐的全面危局。
既然外部環境已經如此惡劣,那內部更應該小心謹慎,更應該和氣處理。
薛貞童的名字,在長安城傳播,被各界名流知曉。
傍晚時分,大明宮被皚皚白雪覆蓋,只剩下一望無際的白色。
鮮于仲通跟隨著李泌,一路走進了大明宮。
“李公,今年我軍敗退,完全是因為吐蕃人支援了南詔。”鮮于仲通語氣沉重地說著。
“我知道。”李泌淡淡道。
“那聖人……”
“聖人也知道。”
鮮于仲通心頭一顫,又試探性問道:“聖人召下官前來,不知……”
“聖人對你還是認可的,但劍南道現在情況特殊,所以必須見你一面。”
鮮于仲通心頭一緩,走了一段距離,又忍不住問道:“聽聞朝堂對劍南道的賦稅問題……”
“這件事,你去問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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