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幼正感覺如何?”
“下官只查了郫縣和成都的戶籍,就匆匆回來了,郫縣一千課戶,成都兩千課戶,不到三一!”
“為何?”
“與清河如出一轍!”包佶道,“均田崩壞課戶逃亡是其一,更多的是地方豪族強行佔田,大量課戶被強行納入豪族莊園,成為佃戶。”
大唐立國的時候推行的是均田制,相對應的是租庸調。
租庸調屬於按人頭納稅,每戶規定每年要迦納一定稅額,還有定期服役。
而且租庸調針對的是課戶,所謂課戶就是納稅戶,是接受了朝廷配置的口分田的。
這一部分課戶既是納稅人,也是府兵的兵力來源。
因為大唐均田已經崩壞,朝廷無田可授予,課戶只剩下二十畝永業田,但納稅卻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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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出現了逃亡,逃亡到無主之地,或者乾脆去做豪族的佃戶。
但更多的還是被豪族強行霸佔。
這其實是眾所周知的秘密,元載這種出身底層的人,從小見到太多了。
但現在朝廷要整頓稅務,要動大刀子,就必須得有具體的案例。
如清河案、洛陽造船延伸出來的並田案,其實都還無法上升到可以震動全國的地步。
現在劍南道的稅目,明顯達到了這個級別。
作為大唐人口最稠密的地區之一,劍南道的稅賦在過去的一百多年,會被運輸到隴右、河西之地作為軍需。
顯然,現在這個習慣被叛亂給打斷。
這預示著吏治從李林甫時代的僵化,到現在崩壞。
元載眼中露出了陰寒的光。
下半夜的時候,寒風更甚。
楊國忠在元載的府邸門口,心裡抱怨著這兩個月的辛苦,被狗皇帝拖到洛陽審案,又緊接著去清河查抄崔家,一路跟回來,已經脫了幾層皮。
現在元載又大半夜作妖,找自己。
他媽的!
這對君臣都不是人!
宰相府邸大門開啟了,楊國忠那張陰沉的臉立刻變得笑容滿臉。
“楊中丞,裡面請,相公正等候您呢!”
楊國忠趕緊進去,見到了元載。
“下官參見元相公。”
“楊中丞,你來了,請坐。”
“相公深夜喚下官,不知何事?”
“我派戶部郎中包佶去劍南道,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下官有聽說。”
“劍南道是你的地盤。”
“那都是陛下的。”楊國忠立刻推脫道。
“楊中丞,不瞞你說,發生大事了。”
“什麼大事?”
“包佶在回京的路上,遭人行刺。”
楊國忠立刻蹦了起來:“誰膽子如此大!”
:()我在大唐躺平擺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