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躺下之後,瞬間淚水決堤。
剛剛林美芝說的話,在她腦海中不斷迴圈,好像身邊所有的人,都在因為她受難。
原來該死的人,一直是她。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安眠藥的藥效很快襲來,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腦子似乎一直很清醒。
她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
第二天,林嶼看起來精神更差了,臉色灰白,眼神都沒有光了。
“怎麼會這樣?”金鎖鎖急的團團轉,“沈確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中午吧。”冷鋒也著急,“我等會兒給他發資訊,再催一催。”
兩人在門口站著,感覺病房裡的林嶼,好像一個垂暮的老人,可她明明才二十多歲。
“肯定是昨天林美芝又說了什麼,賤人,不得好死。”金鎖鎖忍不住罵起來。
“進去陪陪她吧,多說說話。”冷鋒拍了拍金鎖鎖的肩膀,現在他們也得堅強,陪著林嶼走過這一段路。
林嶼見兩人進來,淺淺笑了笑。
中午的時候,沈確終於回來了。
金鎖鎖把林嶼的情況告訴了沈確,“怎麼辦呀?我們還能做什麼?”
“我去跟她聊聊。”沈確進了病房。
他一進去便笑了笑,“好訊息,那小子招了。”
林嶼皺了皺眉,一瞬間似乎沒反應過來沈確說的是什麼。
沈確知道這也是抑鬱症患者的一種症狀,他坐在床邊,笑著提醒他,“那個傷了你爸爸的人。”
“怎麼樣?”林嶼明顯緊張起來。
沈確鬆了一口氣。
林嶼的遭遇如果換成其他人,可能早就死了幾百遍了。
可這個女人看起來小小的弱弱的,但是她心中一直有愛,一直有關心在乎的人。
所以,她才能一次次站起來。
“說是有人指使,警方已經派人過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定論。”沈確開心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林嶼臉上隱隱有了點生機。
金鎖鎖和冷鋒見了,相視一笑,也都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林美芝也得到了訊息,被抓的傢伙翻了供,對方讓她趕緊想辦法脫身。
她就知道不能完全信任鄧淑梅這個蠢貨,幸好她跟那邊打了招呼。
思來想去,好在一直是鄧淑梅跟那夥人聯絡,只要想辦法讓鄧淑梅一個人擔下所有罪,就沒事了。
她趕緊去見了鄧淑梅。
此時的鄧淑梅正在喝紅酒,顯然什麼都不知道。
“媽,我總覺得要出事。”林美芝試探她的意思。
“怎麼了?”鄧淑梅渾然不知,“你放心,那夥人很專業,拿了錢不會再找咱們麻煩。”
林美芝問她,“你跟他們提起過還有別人嗎?”
“沒有呀。”鄧淑梅搖了搖頭,“芝芝,你這是怎麼了?他們拿錢辦事,那個傢伙蹲大牢,不會有問題的。”
林美芝點了點頭,“可如果那人把你供出來了呢?”
“芝芝?”鄧淑梅不禁緊張起來,“你別嚇媽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沒有,我就是假設。”林美芝扯了扯嘴角,“如果那邊把你供出來了,你不會把我也供出來吧?”
鄧淑梅皺了皺眉,心底已經起疑了。
林美芝繼續哄騙她,“媽,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咱們可不能都進去,否則,誰在外面跑關係。”
“媽,要是你進去了,我一定想辦法把你弄出來,但如果我也進去了,那可就沒希望了。”
“芝芝,是出事了吧?”鄧淑梅此時十分機警,這件事涉及坐牢,她才不會那麼傻。
林美芝知道瞞不下去了,而且可能很快警方就會找過來。
“媽,說是警局那邊來了一個心理學專家,撬開了那小子的嘴,他翻供了。”
“什麼?”鄧淑梅驚得站起身,“翻供了?怎麼會這樣?”
林美芝點了點頭,“你聯絡的那夥人,可能很快就會被抓,到時候……”
“完了,完了。”鄧淑梅七魂嚇丟了六魂半,“那我也要坐牢了,我也跑不掉了……”
“媽,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想辦法弄你出來。”林美芝誠懇的說道。
可誰知道鄧淑梅竟一把甩開她,“弄我出來?你騙鬼呢?恐怕我一進去,你就會想方設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