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小予寧還在撕心裂肺的喊。
林嶼又看了一眼冷宴,男人依舊無動於衷,她只能抱著小予寧快速離開了病房。
她的冷宴,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憎惡、討厭她的人,為什麼呢?
林嶼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林嶼姐,你別難過,”白筱柔將病房門關上,又回到林嶼身邊,“宴哥可能最近心情不太好,公司的事兒太多了,李特助又……唉,他不是針對你。”
她神情心疼的看著小予寧,“乖孩子,別哭了!”
“我討厭你!”小予寧哭的泣不成聲,衝著白筱柔喊了起來,“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沒有爸爸了,爸爸不要我了,嗚嗚嗚……”
“寧寧乖,不許胡鬧!”林嶼拍了拍小傢伙的後背,又問白筱柔,“白小姐,你知道陳阿姨是怎麼跟冷宴說的嗎?”
白筱柔皺了皺眉,“你指什麼?”
“就是我跟冷宴離婚的事兒,”林嶼相信一定是陳冰冰搞的鬼,“陳阿姨怎麼跟你和冷宴說的?”
白筱柔努力回憶了一下,“陳阿姨只是跟我說你們感情破裂了,宴哥需要一個合格的妻子,更需要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差不多就這些吧。”
她又看向林嶼,“至於陳阿姨怎麼跟宴哥說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林嶼有些著急,她甚至想讓白筱柔幫自己問一下冷宴,可又覺得這樣的要求太過分,而且王芸和金鎖鎖的提醒言猶在耳,自己不能太信任白筱柔。
“林嶼姐,”白筱柔有些為難的開了口,“要不你先帶孩子回去吧,我估計陳阿姨他們快回來了。”
“好!”林嶼知道自己再留下去也沒用,她衝白筱柔點了點頭,“今天麻煩你了,改天方便的話,我請你吃飯!”
“行,林嶼姐,等我約你!”白筱柔爽快答應,並沒有拒絕。
她送林嶼他們下樓,自己又返回了病房,見冷宴臉色依舊很難看。
“宴哥……”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林嶼姐他們已經回去了。”
冷宴冷冷的看過去,“他們為什麼忽然會來?”
白筱柔沒說話。
“去查!”冷宴啪的一聲合上檔案,被那母女倆鬧一通,他什麼都看不進去了。
白筱柔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宴哥,不需要查了,是……是我讓林嶼姐他們過來的。”
冷宴的眼神要吃人。
“宴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林嶼姐帶著孩子太可憐了,”白筱柔紅了眼,“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宴哥的孩子不是嗎?宴哥真的……捨得不要他們嗎?”
冷宴將檔案摔在了地上,“你看不出嗎?這孩子不過是林嶼那個心機女人的工具,我才不會被他們左右!”
“其實……”白筱柔看了一眼冷宴的臉色,才繼續說道,“我覺得林嶼姐不像是多有心機的人,畢竟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事事多為孩子考慮也沒什麼問題。”
“夠了!”冷宴皺了皺眉,“我自己會判斷,至於你,下不為例!”
“明白!”白筱柔蹲下去,小心的把檔案一份份撿起來,又重新整理好,交給了冷宴。
“等我媽回來了,讓她跟醫生商量一下,我要儘快出院。”冷宴有些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這麼著急?”白筱柔看了眼冷宴的雙腿,“可是你現在……還不能走呢。”
“那就坐輪椅,”冷宴不以為然道,“難道我一直不能走,就要一輩子困在床上嗎?”
白筱柔只好點了點頭,“好,我會跟阿姨說一下。”
她坐在了床上,小心翼翼的替冷宴按摩腿。
冷宴看了一眼,神色溫和了幾分,“這幾天,辛苦你了。”
“沒關係,沒有宴哥,我連大學都上不了。”白筱柔扯了扯嘴角,“我做這些,只希望宴哥快點好起來,別無所求。”
冷宴沒再說什麼。
林嶼抱著小予寧離開了醫院,路上,小予寧一直哭,嗓子已經完全啞了。
“寧寧,爸爸只是失憶了,所以咱們不要難過了好不好?”林嶼試圖安撫小傢伙。
小予寧哭的一抽一抽,“我想爸爸,我想要爸爸抱抱,嗚嗚嗚……爸爸不要寧寧了,嗚嗚嗚……”
“寧寧乖,不可以哭了,回家之後,如果哥哥看見你哭了,會更難過了,”林嶼有些哽咽,“寧寧想要哥哥也難過嗎?”
小予寧聞言立刻極力忍住眼淚,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