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或許在生活面前,我們都是逃兵吧。”
徐文瀅並不意外,她早就料到了,“是因為沈確的事兒?”
“什麼也瞞不過老師。”林嶼扯了扯嘴角,“如果說之前,我還真的想找回記憶,可是知道沈確的恐懼之後,我就想,如果沈確把那些都忘了多好。”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到底,沈確還是很勇敢,他的大腦沒讓他忘記那些,他也真的撐過來了,而我呢?”
林嶼一直記著,沈確曾經說過,大腦讓她把過去忘了,很有可能是,她找回那些記憶就會活不下去。
沈確說,這是大腦的保護機制。
“就順其自然吧。”林嶼扯了扯嘴角,“我相信,在合適的時候,我會記起一切。”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尊重你的選擇。”徐文瀅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她相信,林嶼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勇敢。
三天後,徐文瀅和沈確一起離開,林嶼、冷宴、金鎖鎖還有冷鋒一起來送行。
冷鋒專門從部隊請假回來,他得知發生的一切,心中對沈確還有些歉意,他不知道那些異常是因為病。
“臭小子,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我要是去那邊,會聯絡你的。”他緊緊抱著最好的戰友,用力拍了拍沈確的後背,“之前,是兄弟錯怪你了。”
“知錯就好,總之,算你欠我的,我以後會討回來。”沈確笑著說道。
“徐教授,沈確,一路平安,到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有空打電話。”林嶼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前抱了抱徐文瀅和沈確。
“再見!”徐文瀅柔聲說道。
沈確也微微用力抱了一下林嶼,“要幸福!跟寧寧倆,照顧好自己!”
“好了好了,我就不抱了。”金鎖鎖難得紅了眼睛,她上前錘了一下沈確的胸口,“以後好好的,別讓人擔心了。”
“好兄弟!”沈確揉了揉金鎖鎖的頭,他打心眼感謝金鎖鎖一直的信任和支援,如果沒有金鎖鎖,或許他的情況會更嚴重。
告別完,眾人目送著徐文瀅和沈確過了安檢,消失在視野盡頭。
“挺好的,走了也好,這小子看起來是脫胎換骨了。”金鎖鎖長舒一口氣,“挺好。”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其他幾個人,“你們……去哪兒?”
“我得回營地了。”冷鋒率先說道,“只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那快去吧。”林嶼擺了擺手。
“行,那我走了,有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冷鋒又看向冷宴,“照顧好冰冰女士,再見!”
冷宴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剩下三個人,他們一起往外走。
“我打算搬家了。”林嶼笑著說道。
“為什麼?”冷宴有些著急,“島島,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如果你和寧寧……”
“房子太大了。”林嶼有些哭笑不得,“以前沈確在還好點,只剩下我和寧寧的話,實在是不舒服。”
她笑著看向冷宴,“你放心,趙明明這傢伙為表歉意,已經幫我找了一個很不錯的房子,我這幾天就搬過去。”
“可是……”冷宴還想勸一下。
“就這麼決定了,到時候搬家,我喊你和安安過來幫忙。”林嶼打斷他的意思,表明自己已經決定了。
“好吧。”冷宴只能接受,而且林嶼和小予寧還在,他其實已經很滿足了,真的不敢奢望太多。
“那好了,冷大總裁,”金鎖鎖一把攬過林嶼的肩膀,“你就回去安心養傷吧,島島就還給我,我送他回去。”
林嶼衝冷宴點了點頭。
“好,那……搬家的時候記得喊我。”冷宴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金鎖鎖嘖嘖了兩聲,“喊他做什麼?一個傷員而已,能幹什麼?”
林嶼笑了笑,“我要是不那麼說,你覺得他會輕易同意我搬走嗎?”
金鎖鎖看著林嶼不說話。
“怎麼了?”林嶼摸了摸臉,“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有!你這個腦袋裡裝的東西就很奇怪,”金鎖鎖摸了摸下巴,“坦白吧,你跟冷宴……要複合了?”
“怎麼可能?”林嶼搖了搖頭。
“可你剛剛的表現就很奇怪,”金鎖鎖緊抓著不放,“說,你是不是又對姓冷的動心了?”
“或許吧。”林嶼苦笑一聲,其實這幾天,她仔細想了想這件事,好像不知不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