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和雅丹一直留在醫院,青禾日料背後的老闆也第一次出現了。
“叔叔、阿姨,島島,這是我們老闆裴先生。”雅丹介紹來人,又轉向裴書臣,“裴先生,島島是新來的服務員,不過已經辭職了,那兩位是麥麥的父母。”
麥麥的父母都是老實人,怯怯的看著裴書臣,不知道說什麼。
裴書臣相貌儒雅,戴了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沉穩的書卷氣,很難跟老闆兩個字聯絡到一起。
他眼神溫和的看向麥麥父母,“你們好,在麥麥清醒前,她的一切醫療費都有我來出。”
“謝謝,謝謝。”麥麥父母感激不盡。
“不客氣,應該的。”裴書臣轉向林嶼,“你好!是你第一個找到了麥麥?”
林嶼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接到了電話才趕去了酒店,只是……我還沒上樓,麥麥就出了事兒。”
裴書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你跟我們一起,也什麼都不知道是嘛?”
“是!”林嶼內心一陣酸楚,她腦海中不時地浮現起黃毛從酒店出來的樣子,總覺得他跟這件事有關。
麥麥運氣不錯,當天晚上就脫離了危險期,只是失血過多,第二天才終於醒過來。
林嶼等人在病房門口看著,麥麥和父母相擁而泣。
“傻孩子,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兒?為什麼不給父母說?為什麼要做傻事兒?你不想我們活呀!”
麥麥一直哭,不停的認錯,卻始終沒說發生了什麼事兒。
雅丹嘆了一口氣,“麥麥家一看就是普通人家,麥麥不說,怕說了只會讓父母擔心,這孩子……太懂事了。”
林嶼點了點頭。
很快,麥麥讓父母出去給她買點東西,其實就是想支開他們。
林嶼等人進了病房,裴書臣細心地把病房門關上了。
“麥麥,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雅丹第一個忍不住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兩天我們都急死了。”
麥麥見過裴書臣,她沒有回答雅丹的問題,衝裴書臣點了點頭,“辛苦裴先生跑一趟了。”
裴書臣站在窗邊,目光溫柔和有力,“麥麥,不管你經歷了什麼,我希望你能說出來,我也好,青禾也好,都會跟你一起面對。”
“沒……沒什麼。”麥麥將頭扭在一邊,明顯在撒謊。
“麥麥!”雅丹有些著急,她們人微言輕,如果被有背景的人欺負了,很難討回公道,現在裴書臣在,這是麥麥的希望,“你別裝傻了,說呀!”
“真的沒什麼。”麥麥低著頭,可是聲音明顯有些哽咽。
“麥麥……”雅丹還想繼續勸。
“我來吧。”林嶼適時地開口,“裴先生,雅丹姐,你們先出去,我跟麥麥單獨談談。”
“也好。”裴書臣很快離開。
雅丹著急的提醒麥麥,“麥麥,別犯傻,裴先生說了會幫你,你要抓住機會。”
她用力捏了一下林嶼的手,“你好好勸勸她。”
林嶼點了點頭,等病房的門再次關上,她才坐在了床邊。
“林嶼姐,你不用勸我了,”麥麥緩緩躺下去,目光哀傷的看向窗外,“我什麼都不想說。”
“麥麥,如果不說出來,不將那個渾蛋繩之以法,你可能一輩子都不能走出來。”林嶼的語氣有些激動。
麥麥的遭遇讓她想起了林栢青,她不想悲劇再次發生。
麥麥沒有說話,她的肩膀一抖一抖,顯然在隱忍著情緒。
“麥麥,相信我,雖然我不知道那個裴書臣到底可不可靠,但是我可以答應你,不管對方是誰,我一定盡全力幫你好不好?”林嶼無法拂去心頭的不安,她拉住麥麥的手,“能相信我嗎?”
“林嶼姐!”麥麥終於轉過頭,她滿臉淚水,整個人都在抖,“沒用的,林嶼姐,他有人保護,我們傷不了他。”
林嶼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她好一陣子才勉強開口,“麥麥,你告訴我,是那天那個黃毛嗎?”
一瞬間,麥麥臉上的血色全無,她用力咬著唇,才能讓自己不哭出聲音。
她低著頭,用力點了兩下,“是他!”
林嶼身子晃了晃,是她連累了麥麥,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青禾打工,黃毛他們不會去青禾,也不會把麥麥……
醫生說了,麥麥下身撕裂性創傷,她肯定被性侵了。
“報警,馬上報警!”林嶼下意識拿出手機,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