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越發不解的看著裴書臣,“什麼意思?我害怕什麼?”
“害怕時間越久,自己就越愛島島,怕恢復的記憶越多,自己就越無法放手。”裴書臣抬頭看著他,“我說的對嗎?”
冷宴率先移開目光,哼了一聲,“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裴書臣也不拆穿他,反而跟著他輕笑了一聲,“那就當我是胡言亂語了。”
他看著不遠處駛來的頂級豪車,便知道那是來接冷宴的。
他準備離開了,“冷宴,你如果真的愛她,就應該掃清一切障礙,用自己的生命去護著她。”
冷宴站在車邊,回頭看過去。
“再見!”裴書臣扯了扯嘴角,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冷宴忍不住叫住他。
裴書臣回頭看他,卻見他不開口,“怎麼?冷總不會捨不得我了吧?”
冷宴眯了眯眸子,忽然開口問道,“裴書臣,你該不會……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
“喂,冷宴,你這樣真的很沒品,我很好!好的不得了!”裴書臣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冷宴目送著對方走遠,才上車了。
剛剛裴書臣的話,在他耳邊不斷迴盪,你如果真的愛她,就應該掃清一切障礙,用生命去護著她。
他有些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回公司。”
另一邊,林嶼回到家之後,才發現金鎖鎖和冷廷深沒回去,只有芸姨一個人在。
她苦笑了一聲,也是,金鎖鎖已經結婚了,估計把小予安和小予寧帶過去了。
她立刻給金鎖鎖電話,沒想到對方說帶著兩個孩子在遊樂場。
“島島,你要不要過來?”金鎖鎖扯著嗓子喊,她身邊一片嘈雜,遊樂場裡真的太歡樂了。
“算了,我不過去了,你早點送他們回來。”林嶼笑著掛了電話。
她又有些擔心裴書臣,便給裴書臣發資訊,【你到家了嗎?怎麼樣?】
然而,裴書臣一直沒有回覆。
直到晚上,裴書臣才打來了電話,“我回來之後,就睡著了,剛看到你的資訊,讓你擔心了吧?”
“還好。”林嶼鬆了一口氣,“我也猜到了,你可能睡著了。”
“今天真是抱歉,好好地婚禮,讓我攪和了。”裴書臣的語氣充滿了歉意,“你替我跟冷先生還有鎖鎖道個歉。”
“沒關係的,本來就是想一起吃個飯,就夠了。”林嶼試探的問道,“不過,你們為什麼打架呀?”
裴書臣反問她,“你覺得呢?你問過冷宴嗎?”
“沒有。”林嶼苦笑一聲,“我跟冷宴……其實早就不聯絡了。”
裴書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其實也沒什麼,都是誤會,冷總誤以為我喜歡你。”
林嶼神色變了變,她覺得這句話,裴書臣似乎是專門說給她聽,怕她誤會了什麼一樣。
她有些尷尬,“沒什麼就好,那我不打擾你了。”
“恩。再見!”裴書臣很快掛了電話。
林嶼看著手機,不禁皺了皺眉,她總覺得哪裡很奇怪,可又說不清到底是哪裡。
一個星期後,金鎖鎖便要去新婚旅行了。
“島島,我真捨不得你,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好了?”臨出發的時候,金鎖鎖抱著林嶼不鬆手。
“行呀,我的工費,出場費,兩個孩子的費用,你全包了。”林嶼開玩笑的說道。
“切,你明知道我沒錢了,還欺負我。”婚禮之後,陳冰冰砍了冷廷深一半的花銷,所以,他們也不能再那麼大手大腳了。
冷廷深也說了,這次旅遊回來後,他會進冷氏好好工作,一定能養得起金鎖鎖。
“好了,別讓人家等急了。”林嶼把人送上車,又親自關上車門,“拜拜!”
“拜拜,記得想我!”車子開出去好遠,金鎖鎖還戀戀不捨的往後看。
林嶼一直招手,直到她看不見金鎖鎖了。
生活中,又少了一個重要的人,林嶼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其實那天之後,裴書臣幾乎沒主動聯絡過她,有時候,她發資訊過去,他也是簡短的回覆幾句。
林嶼也去過一次裴家四合院,他們也不知道裴書臣在忙什麼,說他一直都沒回去過。
送走了金鎖鎖之後,林嶼又忙了小半個月,忽然接到了裴書臣的電話。
“島島,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個晚飯。”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