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感覺自己的世界變成了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有熟悉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想要靠近那個聲音,卻感覺怎麼都走不過去,他急的不行。
林嶼守在病床邊,一直握著冷宴的手,眼淚早就流乾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兩個人都期待的見面,會變成這樣?這是天意嗎?上天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曾晚晴走了進來,心疼的拍了拍林嶼的肩膀,“島島,警察來了,在外面。”
“好。”林嶼魂不守舍的站起身,眼睛卻一直看著昏迷中的冷宴。
“島島,你放心去吧,我和安安、寧寧一起守著他,有情況我就喊你。”曾晚晴輕輕抱了一下林嶼,“打起精神!”
林嶼點了點頭,又看了一會兒冷宴,才拖著身子離開了。
那天,冷宴被刺了三刀,內臟不同程度受損,到現在已經昏迷了七天。
“兇手已經招供了。”警察見她出來,便立刻沉聲說道。
林嶼魂不守舍的點了點頭,其實那天刺完人,那個兇手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等著警察來。
兇手一頭白髮,鬍子也很長,看起來年紀不小,精神似乎也有些不正常。
原來村名之前說村裡有個白頭髮的怪人,並不是說聖誕老人,而是這個兇手。
警察繼續說道,“他叫白田富,你認識嗎?”
林嶼茫然的搖了搖頭,或許她認識吧,但是她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
警察又問道,“他女兒叫白筱柔,你認識嗎?”
林嶼終於有了反應,原來兇手是白筱柔的爸爸,她隱隱記得,金鎖鎖說過,白筱柔在監獄自殺了,而且是先殺了肚子裡的孩子,然後才自殺了。
她一陣乾嘔,難受的有些喘不過氣。
白筱柔的遭遇是她自己太貪心,又愚蠢,白田富憑什麼報復冷宴?
“這個白田富最開始就是想報復冷宴,但是他女兒出事兒之後,冷宴也找不到了,所以……”警察看了林嶼一眼。
林嶼皺了皺眉,她現在腦子很迷糊,根本無法思考,只能等著警察繼續說下去。
警察顯然明白了林嶼的意思,又繼續說道,“他是一個月前找到了青山村,他本來……是打算殺你和兩個孩子的,結果……結果無意間發現,冷宴竟然就在青山村,所以改變了目標。”
林嶼的眼淚瞬間又湧上來,那天事發之後,曾晚晴說過,她當時隱隱看見過這個兇手,她之所以給林嶼家安裝監控,也是因為懷疑這個傢伙有歹心,可是她沒想過對方會換目標。
如此說來,應該是那天,白田富聽到了曾晚晴的話,知道了冷宴也在村子裡,所以,再也沒去找過林嶼,監控也就沒什麼用了。
警察繼續說道,“他在冷宴家附近蹲守了很久,卻一直不見冷宴出來,本來又打算去找你,可沒想到……”
沒想到,冷宴為了見林嶼,從房子裡出來了。
林嶼一瞬間有些站不穩,她跟冷宴命運的糾纏似乎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她任憑著淚水肆虐,卻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警察將調查結果拿給林嶼簽字,又關心的問道,“冷先生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他會沒事的。”林嶼簽完了字,衝警察點了點頭,轉身回了病房。
“怎麼樣?”曾晚晴見她回來,立刻擔心的站起身,“警察怎麼說?”
林嶼吸了吸鼻子,“是……白筱柔的父親。”
“什麼?”曾晚晴顯然也很意外,但是注意到林嶼的狀態,她沒多問什麼,見林嶼又坐到了病床邊,她便起身離開了。
醫生說,冷宴的情況還算好,應該這幾天就會甦醒,不過他內臟受損,肯定會影響以後的生活。
曾晚晴知道,這次不管怎麼樣,都沒人能分開林嶼和冷宴了,這一家子,再也不會分開了。
三天後,冷宴終於甦醒了。
他睜開眼的一瞬間,便見林嶼帶著兩個孩子趴在床邊睡著了。
他動了動,想坐起身,卻感覺一點力氣也沒有,反而驚醒了林嶼。
“你醒了?”林嶼開心的抓住冷宴的手,“你別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動,我去找醫生。”
冷宴微微點了點頭。
很快,醫生來了,給冷宴做了全面的檢查,說他傷口恢復的不錯,但是內臟還需要時間恢復,可能一兩年,也可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