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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他醒來,便站起身,露出欣慰的神色。樂越也算見過不少相貌好的人或仙,但仍被眼前之人閃花了眼。此人大約十八九歲年紀,身形修長,淺金色的長袍上繡著水草的花紋,不及鳳神的袍服繁複精緻,卻透出異常的尊貴。相貌不像九凌那樣偏於清麗,而是華貴雍容,令人不敢逼視。樂越實實在在從沒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但偏偏覺得他很眼熟…他按住太陽穴穩定泛暈的腦子,試探著問:&ldo;你是,仙?&rdo;那人沒有回答。樂越再看著那熟悉的水草花紋和衣袍顏色,以及熟悉無比的氣息,立刻脫口而出:&ldo;你是龍神!是昭沅的親戚々兄長々或者同族的龍?&rdo;那人只是看著他,還是不回答。那雙漆黑澄澈的眼眸中浮動著樂越化成灰也不會忘記的神采。樂越半張開嘴,從那華美無暇的面容中尋找一些依稀熟悉的輪廓。他終於,結結巴巴地,吐出一個不可能的名字:&ldo;你……你是……昭沅々&rdo;那人浮起微笑:&ldo;樂越。&rdo;十月份連載(大結局)樂越。金衣人抬起左手,手腕上浮起一條及金光燦爛的法線,綿延向樂越的左腕,打了個圈兒,緊緊纏住。法線重新修復,需要你先喊出我的名字。樂越不敢置信:&ldo;你真是昭沅?他的身量竟比樂越高出了不少,樂越抓著他的胳膊左看又看,心裡有種複雜的情緒。傻龍真的長大了,出息了。可從一臉傻笑突然變的如斯華貴閃閃,實在有點怪怪的。&ldo;嘿,你現在很有神仙派頭了,可以做仙官了。&rdo;昭沅謙遜的笑了一下:&ldo;尚好。&rdo;從樂越手中抽出衣袖,到一旁的椅上端坐下,&ldo;你的身體還好吧。可有什麼不適?&rdo;樂越道:&ldo;沒有沒有,好的很。&rdo;坐到床沿,翹起腿晃了晃,不知為啥覺得不合適,又放下,也挺直腰桿坐正,&ldo;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龍珠……碎了,沒事吧?為什麼這根線又連上了,而且比以前的還粗?&rdo;昭沅笑了笑,吐出一枚金光燦爛的龍珠,龍脈變成了一條金龍的模樣,浮游在其中。樂越看的驚喜不已:&ldo;這比以前厲害多了,原來珠子碎了還能修的。&rdo;昭沅道:&ldo;我卻要多謝九凌鳳君,是他幫了我。昨天變故太大,一言難盡。&rdo;樂越終於忍不住嘿然道:&ldo;到底是長大了,講話用詞都不一樣了。&rdo;昭沅收回龍珠,將那天樂越人事不知之後的事情,一一道來。那日貪耆在悲憤中想要毀天滅地之時,樂越手邊的太清經突然碎成粉末,在半空中化成一個虛影。那影子青衫飄蕩,手握長笛向貪耆道:&ldo;澤兄。&rdo;本要顛覆天地的震動瞬間靜止,貪耆緩緩睜開雙眼,望向那個身影。&ldo;果然,不到這一步你就不會出來。此刻你何須再作偽?本座不是應澤,是貪耆。&rdo;影子嘆道:&ldo;姓甚名誰,當真如此重要?許多年前,我也曾有此困惑。那時我在寒潭邊懷念將軍,竟無意間放出了你,你告訴我,你是應澤。那一刻我忽然領悟了,同樣的字也代表不了同樣的人,去者已無可回,在此世者,仍有而今。在他說話間,那柄已經光彩全無的雲蹤劍暈起淡淡的光芒,擴散至昭沅身前,它肚皮上的龍脈像受到感應一般湧出歷代護脈龍神的法力,灌輸到昭沅的筋骨中。貪耆眯起緋紅的雙目:&ldo;你用何種身份與我說這些話?青鳳使九遙,還是卿遙?&rdo;影子飄蕩的衣角漸漸淺淡:&ldo;知識殘留在世間的一絲魂魄罷了。不論是數百年前,還是千萬年前,前事已盡,來日方長。&rdo;貪耆雙目中的血色減退些又瞬間濃重:&ldo;你躲藏在書中,是想趁我不備時,再次給我致命的一擊?&rdo;影子抬起手:&ldo;澤兄可還記得這些?&rdo;他持笛做筆,在半空中虛畫,飄逸不羈的字跡一行行浮在空中‐‐立於世而樂於生,洞其明則清其心……長樂飲飲,浮生闊闊,何計朝夕……這是昔日請遙與他遊歷山河時,討論道法所得的句子,他還曾嘲笑過卿遙怎樣也脫不了一般凡塵的俗氣。那些句子聚在一起,變成書頁,合成一本書冊‐‐《太清經》昔日的初代鳳君青鳳使九遙,後來的凡間道人卿遙,殘留下最後一絲意念在《太清經》中,實則只了一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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