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齡郡主微笑道:&ldo;是女人又何妨?栽贓陷害,註定不能成功,我只相信天理。&rdo;昭沅和琳菁都沉默。樂越上前一步:&ldo;郡主,你要是真的相信天理,請把解藥拿出來。&rdo;楚齡郡主看著他,神色依然平靜的好像停泊在天空中的雲朵:&ldo;少俠在說什麼?&rdo;在之前,杜如淵和洛凌之剛剛測完是否中毒時,琳菁煩躁地道:&ldo;北郡這事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要毒死這麼多人,好多都有些來歷他們不怕來日別人找他報仇啊。&rdo;樂越道:&ldo;不過火。因為這件事根本不是北郡做的。&rdo;琳菁愣住。昭沅破天荒沒有發愣,最近樂越老帶他查東查西,它直覺樂越查到的事情很出乎意料,絕不是一下就能猜到的北郡那麼簡單。杜如淵道:&ldo;只是因為不是北郡,才更狠毒。&rdo;的確很狠毒。他們都知道了下毒的人是誰,謀害澹臺容月的是誰。但他們還是沒想到,這個兇手狠毒到連幼兒都不放過。樂越走到城牆邊,轉身看城內,城內現在很安靜,滿城的百姓都在安靜中忐忑地等待著命運。&ldo;楚齡郡主,假如安順王知道,九邑城的地下有仿造噢噢噢噢當年三國時曹操而建的運兵道,九邑附近有一萬兵馬可在一個時辰內,進入城內或隱藏進城郊挖空的山腹中,你覺得他是幫你,還是幫北郡王?&rdo;起初,樂越只是單純發現,九邑城每天進城的人和出城的人數大大不同,與進入西郡王府的參選人數也不同。而且江湖中來參加招親的青年才俊,未免太多了。江湖上恰好年輕未婚,又不畏懼官場權勢想倒插門的人真的這麼多?樂越拍一拍城牆的磚石:&ldo;我起初只是猜想,是不是西郡王府假借招親,趁機做些別的事,因為和北郡的關係緊張,稍有留心的人理所當然一下就會想到是不是在運兵。北郡王的探子也是這樣猜測,北郡王才會上了你的當。&rdo;但是因為西郡王府做的未免太明顯,那樣武氣撲鼻的知客文官,稍有眼色的人都會懷疑,還有兵牌做的編號牌,簡直就是引人往上想。&ldo;九邑城中那些少有人住的屋子,最近經常有人在那裡進進出出,有心人會猜想,郡主是否把兵藏在了那裡。&rdo;但是樂越去查探過,那裡根本就是空屋,只是拿來做幌子。&ldo;於是我從那時起就懷疑郡主是否在謀算什麼。&rdo;再然後,根據昭沅畫的圖紙,和勘察過九邑城的四周情況後,沿著九邑城牆走一走,樂越發現向外排水的溝渠位置很奇怪,結合樂大俠聽過的很多書,一段曹操運兵道的段子湧上他心頭,終於被他發現了九邑城固然有地下運兵道。樂越走到文霽身邊,抓抓後腦:&ldo;這位文公子,應該是郡主的侍衛吧。&rdo;文霽滿臉驚訝:&ldo;樂少俠說的話,在下不太聽得懂。&rdo;他嘴裡這樣說,手已不動神色縮排袖中,還沒碰觸到裝毒針的暗袋,突然身體如同不再是自己的一樣,一動不能動。站在最近的樂越離他也有五六步開外,沒人接觸他,沒有暗器,城樓空曠,也不容易放毒。他們也不用做這些,他知道。樂越道:&ldo;文少爺是江南人,之前的父親還是漕運相關幫派的幫主,恐怕記事前就和河鮮打交道,怎麼可能記得自己第一次吃螃蟹不會撬殼?&rdo;文霽微笑道:&ldo;只是一句無心之語,樂少俠倒是留意這種小事。&rdo;樂越謙虛地道:&ldo;沒辦法,兄弟出身修道門派,以前時常幫人看相賺零花。&rdo;發現文霽有問題之後,樂越便猜測到底文霽是北郡王府的臥底,還是其他人所派。&ldo;只是,我覺得,文公子用那句話來安慰我時,說的有點生硬,好像是有意說給我聽,引我懷疑你是北郡臥底,我曾以為是我多疑。&rdo;&ldo;再然後,就是澹臺小姐遇刺。&rdo;北郡一向仰仗安順王的勢力,估計不敢輕易動亂安順王的兒媳婦,未來的皇后娘娘。而且,嫁禍西郡,需要從數年前就培養死士,在他們胸口刺朵花?拿塊牌子充一充明明和那個效果差不多。看那朵花的痕跡,至少是十年前紋上的,那時西郡和北郡同氣連枝,就算面和心不合,北郡要算計西郡,也不用這麼費事。故意做的明目張膽,說是別人陷害,這種事亦有可能發生。所以,如果不偏私來看,北郡王和西郡王府的嫌疑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