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說完這些，轉身離去，合上了房門。綠琉望向杜小曼，幽幽嘆了口氣。&ldo;郡主，聖教並非你想象的那般，所以，郡主在言辭之間，如果……&rdo;杜小曼打斷她的話：&ldo;你不用叫我郡主啊，就像你們說的，現在我們在聖教內，都是姊妹，要以姊妹相稱，何必再這麼客氣呢？綠琉妹妹。&rdo;綠琉目光閃爍：&ldo;郡主生我氣了吧。&rdo;杜小曼笑盈盈地道：&ldo;沒有，在你看來，應該是幫我介紹了一個好歸宿，一個可以讓我開始大好前程的地方。我要是再生氣，不領情，豈不是恩將仇報？&rdo;她始終還是不習慣這樣皮笑肉不笑地陰陽怪氣說話，話出口，自己都煩躁得慌，鬆開面部神經，擺擺手：&ldo;現在我人在這裡了，說什麼都多餘，我只想問你，碧璃是不是也是月聖門的人？&rdo;綠琉搖了搖頭，杜小曼將信將疑，綠琉和碧璃的名字合起來正好是&ldo;琉璃&rdo;二字。琉璃使，琉璃使，真的只有一位……？綠琉觀察她的表情，道：&ldo;郡主也知道碧璃的脾氣，倘若她是聖教中人，不適合擔任和我一樣的職務。&rdo;杜小曼輕笑一聲，誰能保證自己能瞭解一個人的真實個性？反正她現在沒這個技能。她有點口渴，剛轉目看向桌上，綠琉便熟練地替她斟上茶水，杜小曼立刻制止她：&ldo;我自己來就行。你坐吧。&rdo;綠琉再看看杜小曼，神情竟然有點受傷，放下了茶壺。杜小曼喝口茶潤潤喉嚨，又問：&ldo;那你……為什麼會加入月聖門啊？&rdo;綠琉苦澀地笑了笑：&ldo;我是個下人，家養的奴婢，將來也會配個下人，有了孩子，也還是下人或奴婢。&rdo;但是，加入了聖教做鮮菇，就能改變命運了。現在還是個幹部了。杜小曼瞭然。新問題又來了，綠琉其實會武功，加上在月聖門的職務，應該加入很長時間了。那麼，唐晉媗還沒有嫁人時，綠琉就是月聖門的人？&ldo;你既然已經加入了月聖門，為什麼還要繼續做下人？&rdo;綠琉的目光再閃爍了一下：&ldo;這個……&rdo;正在這個時候，門響了，恰好打斷了綠琉的話。月莧笑吟吟走進來：&ldo;媗妹妹沒有休息？&rdo;杜小曼放下茶杯起身：&ldo;哦，沒有，我正在和綠琉妹妹聊天呢。問她為什麼明明是聖教的琉璃使，還要繼續做下人。&rdo;月莧嫣然：&ldo;看來媗妹妹因此對琉璃使心中存有芥蒂。她倒不是誠心騙你。只是，具體緣故，現在還不能告訴妹妹。&rdo;杜小曼挑眉：&ldo;大家都是親愛的姊妹了，還要保密？&rdo;月莧依然掛著微笑：&ldo;可是媗妹妹現在還不算正是加入聖教呀，有些秘密，我們不得不保守，為了所有姊妹，相信媗妹妹能體諒的。&rdo;杜小曼點點頭：&ldo;我當然理解，我一般不愛打聽別人的隱私，只是因為綠琉妹妹繼續做下人，是和我密切相關，所以才問。相信月莧壇主也能體諒。&rdo;月莧掩口：&ldo;媗妹妹放心，琉璃使絕對不會對妹妹不利，聖教不會對任何女子不利。我們的確早就想讓妹妹加入聖教，這亦是琉璃使留下的原因之一，只是，妹妹一直不想加入。我聖教，乃自願加入，從不脅迫，所以，琉璃使並未對妹妹表露過身份。其他緣故，我就不能對妹妹說了，但這些，足以讓妹妹安心了吧？&rdo;杜小曼再點點頭：&ldo;安心了。對了，那日在杭州，月芹仙姑臨終前，原本曾託付給我一塊玉佩……&rdo;她向月莧講了那天的經過和月芹的臨終遺言，月莧面色沉痛肅穆：&ldo;多謝妹妹告知，芹姐臨終前，無人可託，竟連累妹妹了。&rdo;她再長長嘆一口氣，&ldo;但，恐怕寧奸相那幫朝廷鷹犬因此不會信你與我聖教毫無關係了。此事，是我聖教愧對妹妹。&rdo;杜小曼聳聳肩：&ldo;他們是不信，你們訊息這麼靈便，應該知道我被當成你們的人被押回京城的事啊。半路上我娘還想毒死我。不過，這些事都過去啦，我也沒死，再提也沒意思。&rdo;月莧的眼中浮起同情之色，長嘆一口氣：&ldo;實不相瞞，其實妹妹在被寧奸相等人押往京城時，我們有人跟隨，想要設法營救。可那時剛經過杭州一劫，想營救妹妹的姊妹身上帶著傷，馬車周圍人手眾多，未等我們動手，妹妹就跟著謝況弈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