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什麼，我分內之事。&rdo;&ldo;那我就告辭了。&rdo;她站起來，轉了個身才發現原來蕭正宇和李又維都沒有離開這間會議室。會議室是透明的玻璃，於是她加大了一點兒聲音，&ldo;劉律師，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單獨跟您談一談。&rdo;她既然都如此說了，蕭正宇和李又維只好知趣地離開了會議室。兩人一離開，薛苑抱著頭想了片刻，竭力讓自己亂七八糟的複雜心情平靜下來。劉榕林打量他，&ldo;薛小姐，還有什麼問題？&rdo;薛苑垂著視線，想問的問題幾次在喉嚨裡翻滾，最後終於問出來，&ldo;李天明先生……還有沒有什麼話留給我？&rso;&rso;劉榕林想起最後那段時間，李天明在病床上說的話，他幾不可聞地嘆了亡氣。&rso;&ldo;他說，他知道你父親的事情了，對你感覺很抱歉。他還說，他很希望你做他的兒媳婦，可惜沒有一個配得上你的好兒子。但是蕭正宇早就改過了，希望你不計前嫌。&rdo;薛苑沉默地聽完，愣了愣，拿著挎包站起來，對劉榕林微微欠身，&ldo;我知道了，謝謝您。告辭。&ldo;蕭正宇和李又維離開會議室，兩人一言不發，走到僻靜的走廊處，同時站住。那年在機場分別之後，他倆差不多兩年時間沒有見過面。蕭正宇跟費夫人去了英國，李又維經營博藝畫廊，兩個人各行其是，過得風生水起。再次見面是在一個半月前李天明重新住院的情況下。在病床前，見面的時候倒是不少。但最多互看，絕不交談。不是沒有那麼多的話題可聊，而是事已至此，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而今天，是兩人自送葬後兩三個星期以來&iddot;又夢到那個雨夜離開律師樓需要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廊壁上貼著大花紋的精緻桌布，凹突不平，好像花兒都能從牆壁上跳出來。因為怕遇到舊日的熟人，薛苑特地打算走樓梯，豈料一拐彎，就看到蕭正宇在樓梯口，一見到她，就迎了上來：&ldo;薛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