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這個孩子，多麼多禮幹什麼，&rdo;羅明鈺明明比她大不了幾歲，口氣卻老氣橫秋，詭異的是老氣的一點都不突兀，&ldo;真謝謝我的話，就跟我說《惡魔吹著笛子來》那幅畫，你怎麼會認為是假的。&rdo;薛苑沉默了下，才說：&ldo;這幅贗品的水平非常高，成畫時間相近。在沒有原作對比的情況下，分辨真偽很難。但是陳先生早期的作品有個特點，他都會在在畫裡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隱藏著自己的名字，用繁體。這幅畫的左下角也藏了名字，卻用的簡體字，而且他寫&lso;先&rso;字，最後沒有落筆是平的，沒有那個彎勾；但這幅畫裡，那個豎彎勾非常明顯。&rdo;羅明鈺彷彿第二天上班時那種陰鬱的感覺依然揮之不去。她覺得左眼皮直跳，果不其然，剛在辦公室坐下，電話就響了：&ldo;來我辦公室一趟。&rdo;薛苑頓時嘴角一抽。總經理辦公室裡，李又維悠閒自在地靠在沙發裡，一雙腿極沒風度搭在桌上，手裡拿著一沓檔案。瞥到薛苑，他伸出根手指頭點了點桌上的另一沓檔案。&ldo;這些是你寫的？聽說只花了一個晚上？&rdo;薛苑傾著身子看了一眼，是她前幾天給即將拍賣的那百餘張畫寫的簡要說明文字。&ldo;嗯。&rdo;李又維愉快的笑了：&ldo;讓人讚賞的速度啊。別人都說蕭正宇過目不忘，我看你比他還厲害。乾脆你也來做我秘書好了。&rdo;薛苑沉聲道：&ldo;我不能一人身兼數職。&rdo;&ldo;也是，這要求的確有點不近人情，&rdo;李又維彷彿思考了一下，微笑開口，&ldo;我不會強迫你，另外，出門後幫我把朱韓兩位主管叫過來，再通知所有管理層準備一下，十點我要開會。&rdo;薛苑差不多要暴跳如雷，這不是把她當秘書用又是什麼？而且凡事讓她出面，用意可想而知。她忍氣吞聲：&ldo;不等張總回來？&rdo;&ldo;不等，&rdo;李又維繼續看著手裡的檔案，頭都沒抬，&ldo;她在拍賣行那邊忙明天拍賣會的事情，暫時不要去打擾她。&rdo;畫廊內有一百多位員工，除了辦公室的和幾位主管，絕大多數她都不認識，結果卻要一個個通知。她明明還有銷售助理的工作，卻不得不縫插針的打電話。這一天真是分外難熬。好容易忙了中午，又累又煩躁，連飯都不想吃，最後被何韻棠死拉活拉去了食堂。剛進了門口，驀然發現今天氣氛明顯不同往日。所有人聊的話題都只有一個：莫名的從天上掉下來一個總經理，難道要變天了？何韻棠顯得很高興，小聲跟薛苑嘀咕：&ldo;據說這個總經理是個大帥哥。&rdo;薛苑想著&ldo;流言猛於虎&rdo;這句話，嘟囔了一句：&ldo;你訊息真靈通。&rdo;